“这分家的事情自有我和几位族老做主,你一介女流,如何干预,还不快进去。”杨舅舅这话落地,贺母回到偏房。
杨家人开口,贺氏族老就不好再责备贺母,正堂静悄悄的。
“贺宣,你怎么想的?”贺二叔问道,作为亲叔叔,分家的时候也是有话语权的。
“我,我听几位族老和大哥的。”贺宣不是很清楚分家的规矩,大概知道一般人家产业是按大兄说的分配,可是分田不分家,家里还是聚居的,这个时候就不好随意开口,反正最差也就按便宜大哥说的那些分家。
“这就是胡闹,他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分家之后,怎么劳作,吃喝都是个问题,更别提服役了。”贺三爷激烈的反对,都是为着贺宣考虑。
要不是族老说,贺宣还真不知道服役这些问题。
贺母和贺家几位兄长都同意把贺宣分出去,贺六叔帮着说了几句话,族长都是圆场的多。
房间里,真正为贺宣考虑的还是贺三爷,或者说贺三爷站在宗族的立场,力求公正。
最后的结果就是,贺家分产,几个兄弟的产业都分了,贺母留一份,贺秀芸嫁妆留一份。
其他几兄弟还是留在贺家居住,贺宣住盘溪那边,几个兄弟都要帮忙造屋子,贺宣多一头毛驴,家里的粮食器具分贺宣一份或者折算成银钱,贺世强保举贺宣当畸零户。
贺宣一开始听到畸零户,不是很理解,原来齐国鳏寡孤独几类人是可以免税的,但是要村里核实,不然大家都想不交税,就乱套了。
等到贺宣十五岁后,就变成正常户籍。
分家后没几日,就是中秋佳节,这个团圆的日子,贺宣正忙着收拾东西。
盘溪那边的荒宅和田地已经落户到贺宣名下,分家的银钱也给贺宣,本来是铜钱,贺宣没地方放,让便宜大哥换成银子,只有一串散碎铜钱。
拿到地契房契和小竹的身契,贺宣买了个锁头放进木盒子锁好,盒子还是蹭便宜大哥的。
这个木盒子放在房间哪里都不安心,每次出门都要把房间门窗锁好。
自己的八十亩地,等真的看到实物才发现自己太天真,靠近水源的地都有人佃去了,再过一个月就能收获,稻谷之类的都按四成给主家,玉米地瓜也是这个比例,就是收的时候要去看顾一下,知道产量。
佃农会晒好装袋送来,检查无误,双方满意就可以继续租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