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管事过来通知,大兄在书房,贺宣跟着管家一起过去。
说是书房,也没几本书,有一些账本,记录家里田地铺子的收支。
不过以前贺父处理家事,看书都在这间房,贺世强延续了这个习惯。
“大兄。”贺宣看到贺世强坐在以前贺父的位子,桌面上有一本翻开的册子。
“四弟,坐,这几日,家事繁忙,父亲刚去没几天,光是接手家中事项,都忙不过来,前几日,你来找过我,也无暇抽身。”贺世强之前跟着贺父打下手,现在要全部担起家中担子,确实核对好几日,铺子要防着掌柜做大,家里的田地也要经手一遍,佃给哪些人,土地出产如何,今年之后是否还要续租,条条框框弄清楚。
母亲从来不待见四弟,自己也清楚,直到父亲去世,母亲病了,第一件事要把四弟分出去。
长兄如父,四弟没成家,分家不仅外人要说嘴,族里族长和三爷爷一定会反对。
母亲身体不适,请了两回药都不见起色,早些把四弟分出去也是为了母亲身体着想。
“母亲身体三弟跟你说了吧,虽然早了几年,就当是孝敬母亲了。”贺世强话说的还算客气,这意思一点都不含糊,就是你得分出去。
“大兄,我还年幼,分家出去如何生存?”贺宣没有跟人家硬杠的资格,只能尽量为自己谋点好处。
“这个你放心,你和三弟的产业,父亲在世都跟我交代过,这一份田地不会少你的。”
贺宣看着贺世强,很感兴趣自己有多少家产到手。
“族里分家的规矩你也知道,长子占七成,剩下占三成,你得一成,田地八十亩,家里的钱,父亲的丧事花去许多,能给你的也就三十两银子。”贺世强心里有数,要是按照贺父去世前交代,明面上这些就差不多了。
贺宣很想说我不清楚,难怪大兄从来无视自己,原来有没有自己跟他拿到的家产没啥区别,反而二兄影响很大,所以对自己横看竖看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