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通过这方鼎得到一切,但是呢,你还需要一点决心与狠劲。”女性把玩着头发,狐狸眼勾起,“你敢吗?”
蓝色的结晶在她指尖伸展,收缩,变换。
光滑的镜面倒映着他的眼睛,他仿佛也被这些散发着光芒的晶体蛊惑。
他敢。
他有足够的野心。
白落雨被推倒,往鼎中坠去。
她眼中的青年似乎变回了年少时的模样,眼眸清澈,却带着冷意。
好像,他的心,从小就捂不热。他的眼里,从未有过情爱。
她的人生中好像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如此清晰地看懂一个人,可惜,她的人生好像就要结束了。
“拜托,能不能不要老是对女孩子这么残忍啊,老是接到这种英雄救美的剧本我也很累啊。”
随着声音的出现,一根绳子栓住了她的小腿,在她的脑袋距离鼎面十厘米拉住了她。
她留的一头长发碰到鼎面,像是被截断一般,消失了。
管云鸿拖着绳子,在掌心转了两圈,缓缓将人往上拉。
“司先生,流程还没走完,不算交货,不要随便乱用。”
司禹寒的眼中满是杀意。
他本来还不打算把管云鸿放在眼里,即便那个老家伙说管彻的女儿可能也不好对付,他也依旧轻敌。
可现在人站在他面前,他总算是明白了一点那些老东西的话。
看她的衣服,应该是在逛街,能这么快找过来,多少也有点脑子。
“我是来带她走的。”管云鸿举起另一边的手,做了个请出手的手势。
下一瞬,司禹寒的手瞬间突了过来,攻她左肩。
她的左手拉着拴住白落雨的绳子,为了保证白落雨的安全,她左半边身体必然受掣,攻敌最弱处,很明智。
而管云鸿,也在看到他出手的瞬间,一掌拍向他胳膊,借力推开他的手臂,脚上一点跳起身,手肘攻向他脖颈。
这个梯子上的空间不大,最多够四个人正常站立,脖子受击,必然失衡。
她不求打赢司禹寒,只要把人甩下梯子就够了。
然而司禹寒显然是注意到了她的进攻意图,顺势向前低头,扭过身子,站定。
管云鸿拖着白落雨,站得不稳,被他抓到破绽,紧攻下盘。
一只脚被绊开,管云鸿身子不稳,向后一仰,旋即扭身,攻他腹部,不料被他抓住破绽,拨了绳子。
下面被吊着的白落雨只觉得自己被猛晃了一下,差点要掉下去,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她有点怕自己跟自己被切掉的那些头发一样,被塞进鼎中彻底死亡。
“管,管小姐,你……你别放手啊……”她害怕得差点流出泪来。
梯子上。
管云鸿的左手已经被绳子勒出了明显的红痕。
她不太想动用自身的气,太过强大的气可能把站立的梯子毁掉,到时候梯子崩塌,下面吊着的白落雨才是最危险的。
但偏偏按现在的情况看,如果继续一对一交锋,没有负担的司禹寒明显要比她更有优势。
要想继续护着人,就必须出奇招了。
她将红绳绕过梯子的一根柱子,随后身子一退,跳下楼梯。
红绳,在她退出梯子的瞬间散成蛛网,在仓库四周挂起,以白落雨作为承重物,在半空织出了一片可供站立区域。。
而管云鸿,就稳稳地站在丝线上,双手解放,没有任何负担地,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