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她身上。
那些眼光中饱含的不是祝福,而是鄙夷。
“我还以为她是见势不妙跑了,谁知道她还有脸回来?”一个看戏的名媛跟同伴咬起了耳朵。
“看她这懵样,她不会是不知道刚才的事吧?这下好玩了。”
“冒名顶替弄虚作假,我看她怎么收场。”
苗菅听着这些人的话,脑子一阵嗡嗡。
什么意思,冒名顶替?难不成是管云鸿过来了?她一个穷到送快递的,哪来的人脉进来?
“屈老,老师?”她心中疑惑,正巧看到屈谷走过,连忙小跑了过去。
“你还有脸叫我老师?”屈谷脸色黑沉。
要不是这该死的女人冒名顶替,他会认错人,差点认了个假货回来?
“怎么了?”苗菅被他吼得脸色苍白。
扶着屈老的旗袍女性抬眸,“苗小姐,你骗屈老说你是那些画的主人,可知刚才被揭穿了?”
徐漫研冷眼瞧着面前吓傻的苗菅,拍了拍屈老心口。
“屈老,您老人家心脏不大好,别被气坏了。”
“行了,我也不跟这种小人置气。”屈谷昂起头,走了开去。
苗菅白着脸。
有人揭穿了她?是谁!是谁!
“谁揭穿的!是谁!”她嘶吼着扑向二人。
下一瞬,徐漫研手臂一点,叩在她麻穴上,她整个人身子一软倒下。
“是谁揭穿的有必要在乎吗?冒认名字的是你,意图蒙骗屈老蒙骗各位来宾的是你,谁揭穿了你,你有必要知道吗?”徐漫研怒斥着。
说罢,她走回屈老身边,“屈老,我刚才跟您说的,管管最近临摹的早春梅枝图,等她一画完我就给您留着,不会让其他人把东西抢了……”
屈谷乐呵呵地点头。
难怪他觉得管云鸿的画里有张生源之风,原来人家姑娘是干临摹的,那几幅画也不过是偶尔之作。
“她日后要想进艺术界,别忘了联系我老头子。”
“那肯定,那肯定,我先把她微信给你吧。”徐漫研笑眯眯地掏出手机。
屈谷加上了管云鸿的微信。
aaa同城送货跑腿找我。
年纪轻轻就开始打工赚钱,他突然更欣赏了。
苗菅半跪在地上,承受着所有人的目光。
她的人生毁了。
屈谷作为艺术界的泰山北斗,他一句话艺术界的大门将永远对她关闭。而她的未婚夫,在今天出轨被她发现……
这什么倒霉事凑一起了?
两位宾客欣赏着墙上的挂画,一人西装革履,另一人则是红色龙纹唐装加身,西装革履的男人年长,唐装的青年反而年轻。
“这画不错。”西装中年人欣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