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露西家回来后，大卫满脑子胡思乱想自然睡得不可能踏实，不过，他依旧梦到了与昨晚类似的梦境。

冒险只占了“法师”生活的一小部分，大多数时间他都花在永无止尽的学习和实验上，大卫是第一次知道一个人可以如此投入到一件事情当中，知识对“法师”来说就好像毒品一样，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与之相比其他的欲望都不值一提。生命，死亡，创造，变化，空间，时间，醒来的大卫一脸的生无可恋，就连昨天“失恋”的痛苦都被淡化了一些。

大卫（为什么我要在睡觉的时候还拼命学习啊，你是魔鬼吗？

神秘人（如果我是魔鬼早把你变成劣魔扔冥河里去了。

貌似是被大卫无视警告的鲁莽行为刺激，从昨晚开始，他身体里那个不速之客就不再躲躲藏藏了。

（我只是不想和巨魔多说话，你这个蠢货究竟是怎么想的，把魔法的事告诉那个小偷骗子，这迟早会要了你的小命。

（露西不是那样的人！大卫坚持己见，虽然确实是小偷……

（哼，是真是假试试才知道，虽然你这废物还没法持久化，但关键时候用侦测思想揭穿那魅魔的谎言还是办得到的。

侦测思想同样是个二环法术，“法师”掌握的魔法足有上万个，即便大卫目前只能用到二环，也有近千种选择，可以说是身在宝库而不得其法，全靠“法师”的提醒才能“回忆”起法术的细节。简单来说这就是一个读心法术，虽然无法窥探深层意识，但只要在谈话中刻意引导，哪怕是浅层的想法也足以掌握多数信息了。

（不，我绝对不会这么做！

（你不敢？

（这，总之就是不行！你会侦测你同伴的思想嘛？

（24小时。

（……你是我见过最狗屎的混蛋……对了，你究竟是谁？

“??????????????”大卫冷不丁地突然施展了侦测思想，然后将效果对准了自己。

（能探知到这家伙在想什么吗？*2

（我靠，我脑子变复读机了。*2

神秘人（对不起，把你比作巨魔还是高估你了，以后就叫你食腐虫吧。

大卫竖起中指，旋即想想好像自己也躺枪了，只得关掉脑袋里的双重音响，恨恨骂了句f***。

（好吧，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脑子里。

（我是一个法师，来自别的世界，因为魔法实验出了点问题把自己炸上了天，阴差阳错的才会被扔到你脑子里。

（我不信。

（你只会用你那没用的**来思考吗，那个魅魔的话你都信，现在我说什么你就发癫。

（好吧，那你能出来吗？

（你以为我想和一只食腐虫整天待一起吗？必须等我恢复力量，再找到遗失在这个世界的命匣才能重塑身体。

（或许我能帮上忙，对了，我怎么称呼你？

（……文森特。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文森特，你救了我，还有我母亲。说这句话的时候大卫是认真的，尽管还有一些不安害怕，但他打算和脑子里这个奇怪的家伙好好相处。

（……

——

吃完水培肉汉堡，大卫准备最后再去一次学校，目的是办理休学手续。过去，他固然是为母亲的梦想而活，其实也是没得选，打工能帮上母亲，但没有哪个年轻人想成为夜之城一个普通的底层工作者整天活在加班与生存的境界线上碌碌一生。一直以来大卫都通过jk的黑超梦系列幻想去过一个绚烂的赛博朋克人生，只是无论他如何催眠自己是特别的，潜意识里的自我否定还是会阻止他跨出那一步。然而现在不同了，他真的变成了特别的，学校的学业有热爱学习的文森特搞定，他可以尽情去追逐另一个可能性。

不过在那之前……

“怎么又是你啊，听不懂人话是吗？我说过，不要让我在学校再看到你。”

田中胜男，还真是一刻都停不下来的惹人厌啊。虽然明天开始就见不到他了，但临走前大卫还是想把过去的旧账清算一下。

他任由对方把自己带到没监控的地方，一路上一边说垃圾话，一边给自己上好狐之狡黠，反正有早上出门加持的法师护甲在，他好整以暇地又看了一遍胜男耍那套魁臂4系列的闪电五连鞭，在他动真格前后退一步，甩出早已准备好的睡眠术。就这样，胜男连同那两个跟班一声不吭地陷入沉睡。

庆幸三人意志力都不强不用补刀的大卫先给他们口鼻间撒上点自己也不知道老妈从哪搞来的过期药水伪装成迷药，再把他们的衣服扒光了，摆出放黑超梦里也属于极端不雅的姿势，用手机全方位拍了个遍，最后给他们一人上了一个灵魂蛀虫。这种看不见的虫子会造成受术者身体以及灵魂缓慢地腐败，变得异常虚弱，几天后才能恢复。

“你这渣滓对我做了什么？！”胜男在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中醒来，当他发觉自己赤条条地和跟班抱在一起时，立即破口大骂，“*夜之城粗口*，你知道我爸是谁吗？你完蛋了，明天你就得和你那婊……”

“啪。”大卫又给了他一嘴巴，魁臂4的芯片已经被他强行撬了出来，胜男毫无还手之力，“再说一句，我就打掉你的牙齿。”然后把手机上的照片给他看，“如果你不想这东西出现在学校bbs上的话，以后最好别来惹我。”

“……”田中虽然没有说话，但目光中依旧含着怨毒之色，大卫叹了口气，伸出一根手指摆在三人面前，“好吧，你们还有另一种选择，看着我。????”他以一种独特的韵律唱出一段咒文，三人紧盯着那根手指，眼神变得迷茫起来。

“接着我会休学，本也没有什么机会见面了，所以，以后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别来打扰我，明白了吗？”

在催眠术的作用下，三人默默点了点头，这个法术有别于魅惑人类，只能提一个指令，但即便在法术时间结束后，这个指令也会被刻入潜意识，且受术者不会记得自己被施法，只当是自己的意思。

（斩草不除根，会后患无穷，你知道，就算是现在的你也有很多种选择可以造成不起眼的意外，让他退场，当然没必要放在今天，一周或者两周后，地点选择在校外，你不会惹起怀疑。

（杀了田中？不……我没有恨他到这种程度，就算他是个混球，也罪不至死。

（罪？你听起来像个圣武士，怎么，当个赛博朋克还要走法律程序了？

（别抬杠了，我们马上去你心心念念的图书馆，好不好。

（……注意你的语气，食腐虫，哄小孩呢。实际这个人也无关紧要，出事可能性很低，文森特不再坚持。

——

荒坂学院作为夜之城最高级的学府之一，装点门面用的纸质书籍自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大卫办了张借书证以后还可以通过快递借书，之所以执着于纸质书籍主要是为了使用学者之触这个魔法。它能帮助施法者瞬间读完一本书，虽说只是粗读，但也与赛博时代的脑机各有千秋了，脑机虽然可以直读芯片让人快速掌握某种技能，但那个人并不理解其中的任何原理，法师作为知识的探究者，知其所以然才是最重要的。早已对这个世界有别于魔法的“科学”垂涎欲滴的文森特终于不用靠凭空构思魔法理论或者看蠢货宿主花痴打发时间了，在迫不及待地让大卫读取了最厚的几本数理化教材后，他开始了忘我的学习，不再回应大卫无聊的呼唤。

——

侦测思想（detectthoughts

预言系[影响心灵]

等级：吟游诗人2，知识2，术士/法师2

法术成分：言语，姿势，器材/法器

施法时间：一个标准动作

距离：6英尺

区域：锥形弥漫范围

持续时间：专注，最多1分钟/等级（可解消

豁免检定：意志，通过则无效；见说明

法术抗力：不可

你可以侦测表层思想。你可以取得的信息量取决于你研究该地区或对象的时间。

第一轮：得知是否有思想的存在（来自智力1或更高的清醒生物。

第二轮：思想者的数量，以及它们的智力值。若最高者的智力达到26或更高（且至少比你高1点，你被震慑一轮且法术结束。若你不能看见对方，则你无法得知思想者的位置。

第三轮：察知区域内的所有表层思想。目标若通过意志检定则你无法得知它在想些什么，必须再次施法才再有机会得知对方思想。你只能从动物智力（智力1或2的生物身上得知其简单本能的思想。

每一轮你都可以侦查一个新区域。此法术可穿透障碍，不过1英尺厚的岩石，1英寸厚的普通金属，铅薄片或3英尺厚的木头或泥土都可以挡住它。

奥术器材：一个铜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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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之狡黠（fox’scunning

变化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