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中看向小梅“你与常小姐认识?”
常忆卿闻言一愣,恍若明白了什么,未待小梅答话,惊诧地看向李建中“建中哥,你你和小梅认识?”
这事儿大概只能是小梅来解释了“忆卿,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我有个跟着学医的师父。”
“记得啊,你不是说,你从关外回来,听说他被招到宫”常忆卿张着嘴,眼睛慢慢变大,一手指着李建中道“是是”见小梅笑着点点头“不会吧,这么巧,李先生就是你的师父?!”
“我也是方才,跟歌哥一起去见侯爷的时候,才和师父”小梅笑看向李建中“师兄见到,我也是吓了一跳,以为是看错了”遂又向李建中解释道“我们和忆卿是在京城认识的”说着,看向站在一旁,正认真打量自己的李建方,咧嘴一笑道“建方,不认得我了?小时候我可还抱过你呢。”
李建中见李建方仍旧愣愣的,苦笑着摇摇头“药方子记不住,人也记不住”指着小梅道“那时候是谁非抱着人家大腿不让走的,回家还哭一路。”
李建方看向小梅的目光逐渐明朗“小虎哥!”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小梅“你怎么才回来啊!”已渐有哭腔。
小梅这才记起,还有个比自己爱哭的,恍然已是很久远的事情,只得安抚道“好啦好啦,这不就见着了么。”
围上来的常氏兄弟和柏小娘,从最开始的诧异,慢慢理了理头绪,常万清拍着常万达的肩膀,激动道“哎哎,你听明白了没!这这他跟李大哥他们”
“听明白了,听明白了,话都说不利落”常万达甩开常万清的手,喃喃自语“那这么看,忆卿跟贺先生也算是同门喽。”
柏小娘满是笑意道“这可真是缘分到了,拦也拦不住。”
常忆卿看向小梅身后的离歌笑几人“这么说,李先生也见到你们了?”
“何止见到”李建中笑看向还在安抚李建方的小梅“连千面戏子都知道了。”
“哎呀”小梅刚把李建方哄好,听得这话,满是为难“一会儿要怎么跟师父说啊。”
“不用你说”常忆卿抿了嘴笑道“八成,现在李先生正跟我爹聊着呢。”
“啊?!”小梅一愣,余下众人皆窃笑不语。
“这么说,贺公子的母亲,是因为疫病亡故的?”内宅的一处厢房里,常文济与李时珍已对弈了几局,却不似常忆卿所想,反倒是李时珍向常文济,说了许多自己收留小梅的事情。
李时珍点了点头,看了常文济一眼,之后落了眼帘,摩挲着手中的白子,淡淡道“我与侯爷说了这么多,可否也恳请侯爷告知,是如何与小徒相识的?”
“啊哈哈”常文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与贺公子确是相识不久,也是因为歌笑认识的”见李时珍皱了皱眉“就是那个锦衣卫同知,早年与他师父郑东流来留都公干,那时候有过交集。”
“郑老我是听说过的”李时珍点点头,落下一子道“那个一枝梅”见常文济看了自己一眼,继续说了下去“是怎么回事?”
“东壁啊”常文济落下一子,微微一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见李时珍沉默不语,叹了口气“孩子们都大了,有些事情,你不问,他们也会自己跟你说清楚”顿了顿“有些事情问得紧了,就未必,是你真能知道的了,不如不问。”
李时珍闻言,第一次认真看向常文济“倒不知侯爷竟活得这般通透。”
常文济神色漠了漠“通透”衔起一丝苦笑,声音渐轻“谁又能真的通透了呢”
另一边,离歌笑见小梅久别重逢,定是有说不完的话,拉了柴胡和燕三娘先行离开。
“俺看,娘娘腔现在是根本看不见咱仨了”柴胡跟着离歌笑回院子的路上,忍不住拍了拍离歌笑的肩膀,调侃道“哥跟哥还是挺不一样的啊~”离歌笑无奈地摇了摇头,也笑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吃醋啊大块头。”燕三娘哈哈大笑。
“谁!谁吃醋了!”柴胡闻言急道“俺老胡像是会吃醋的么!”离歌笑和燕三娘默契地撇了撇嘴。
“小梅和他师兄这么多年没见,应该会有很多话要说”离歌笑回想方才见到的李建中“咱们在场,他师兄总还是有些顾忌的。”
“感觉那位李先生有点儿有点”燕三娘感觉不太好形容“反正反正就感觉。”
“感觉瞧不上咱们呗”柴胡这次难得敏锐“要不是因为娘娘腔,他连正眼儿都不带瞧咱们的。”
“你们别乱猜”离歌笑听着越来越离谱,打断道“李先生是医药名家,不过是性格孤僻一些,除了医学,对其他的不甚上心罢了”之后加了一句“他你们不了解,梅梅总了解吧。”
最后一句,立时让燕三娘和柴胡和缓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