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扑朔迷离(2 / 2)

“你记不记得,生辰宴那天,李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又看向柴胡“你呢,有没有发现。”

燕三娘和柴胡对望一眼,不明白离歌笑为什么问这个,燕三娘想了想,犹犹豫豫道“我记得,后来他好像站起来了,不过。”皱了皱眉“不知道他什么表情。”

“和十年前,他见初雪与我一起练武时的表情差不多”轻轻叹了口气“其实,应该说,比那时候更糟。”

“他看梅梅和忆卿,想着的却是你和初雪吧”燕三娘了然,与离歌笑相视一眼,后者坦然一笑“真是再讽刺没有了”燕三娘一时怅然,离歌笑看着燕三娘,心里忽然有种莫名的忧伤,另外也觉得,平顺之后,几人的心里,也都多了些之前不曾有过的情感。

“哎,你俩说啥呢?”柴胡显然不在离歌笑考虑的变化范围内,仍旧糊里糊涂地问道“什么曾经看见过,他还看见过谁俩比武啊?”

离歌笑和燕三娘忍不住相视一笑“忆卿告诉你的?”

燕三娘坦然道“是,她说,那是你和初雪切磋武艺时,练的武当拳法,被李峘当做是在跳舞了。”

柴胡现下也听明白了些,愣了愣道“李峘他吃醋了??”

“可以这么理解吧”离歌笑苦笑着摇摇头。

“合着他拿娘娘腔撒气呢?!”柴胡脑子彻底通了“这混蛋!”

“忆卿也真狠得下心”燕三娘见离歌笑张口欲解释,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大块头都跟我说了,我知道是为了救梅梅,可就是就是”想了想,烦躁道“就是心里觉得别扭。”

“现在忆卿,才是最不好过的一个,真正麻烦的,是李峘。”

“难道真是李峘设计的?”燕三娘想起方才柴胡说的话。

“秋尽染的事说不好是巧合还是有人有意为之”离歌笑不置可否“但李峘明显在尹氏那边有自己的势力,不然他做不得主。”

“你让忆卿听他的”燕三娘看向离歌笑“难道说忆卿这么做是和李峘商量好的?”

“现在看来应该是”

“这小子到底想干嘛?”柴胡有些糊涂了“先挑事儿再帮咱们?”

“也或许是帮他自己”离歌笑若有所思道“如果是有人针对他,咱们几个,特别是忆卿出了问题,他更被动。”

“那梅梅会怎么样?”燕三娘担忧道。

离歌笑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吐出三个字“不知道。”燕三娘和柴胡对望一眼,两人都听得出来,这个‘不知道’,并不都是对燕三娘问题的回答。

小梅慢慢醒来,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趴在一个崭新的床褥上,已经换上了干净的中衣,隐隐可以嗅出些草药的香气,身上盖着个折叠了几层的薄被,避开了双股的伤处,十个指头也已经都用纱布包扎好了,一时口渴难耐,挣扎着向四周寻觅过去,见不远处放着一碗水,伸手去取,奈何没有一点儿力气,终究差些距离。

内室的门忽地打开,小梅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把手缩了回去,撑着疲惫的眼睛,见是玥昌呈着一碗汤药走进屋来,后者见状,赶忙走到小梅身边,将汤药先放在一旁,拿起那碗水,用托盘里的药勺,舀起勺水送到小梅嘴边,小梅费力地张开嘴,玥昌倾了药勺,将水倒进小梅嘴里,如此这般,一勺一勺地给小梅喂水,喝得差不多了,小梅示意,玥昌收了药勺,拿起托盘里的巾布,轻轻为小梅擦拭嘴角的水渍。

“是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玥昌点了点头“我看见大人昏倒在荷塘边,就去叫德善他们帮忙”微微低了头,小声道“我一个人,力气不够。”

小梅轻轻叹了口气“你们不不该不该管”瞥见玥昌有些委屈,却又不敢表露出来“我不”说话间有些着急“咳咳咳咳”扯动了伤口“额啊”

“大人,您别着急。”玥昌见状,轻抚着小梅的后背,转手取了水来,喂了小梅几口。

小梅缓过来些,看向玥昌“我我不是在怪你,只是怕被人看见,会会对你们不好。额啊”小梅已然用尽了气力,疲惫地将头枕在的被褥上,虚弱地喘息着。

“大人”玥昌愣愣的,带了些琢磨不透的疑惑,上前为小梅掖了掖被子“小的,本来就是服侍您的人啊。”

“我只是不想你们被我牵连。”小梅脑袋一时犯沉,神智又渐昏迷。

玥昌见状,双手轻柔地捧起小梅的脑袋,呼唤道“大人,大人,您别睡着啊,徐大人说这药必须按时吃的。”

小梅只得强撑了精神“好你把药拿来,我我喝。”

玥昌赶紧将药盏捧起,舀起一勺药送到小梅嘴边“大人,请您张开嘴”小梅依言,玥昌倾了倾药勺,将汤药倒进小梅嘴里,紧盯着小梅将药咽下,方才又舀了一勺,继续喂着,就这般,期间断断续续,小梅时不时地昏沉着,神志不清,约莫花了近半柱香的时辰,才把浅浅一盏药喂完,小梅却显然已经筋疲力尽。

玥昌放下药盏,拿起巾布,给小梅擦着嘴,小梅缓了缓精神,合着眼睛,枕在被褥上问道“你方才方才说,徐大人什么徐大人?”

“这次多亏了徐大人”玥昌微微一笑“您伤得很重,又一直昏迷着,我便想着去内医院叫人”声音小了些“才知道您被罚了廷杖,内医院的人都躲着我”说着,小小一笑,满是感激“还好遇到宫医女,她听我说了情况,便带我去找徐大人,徐大人听后马上就过来了。”

“是徐大人救的我?”喝下的药劲头正上来,小梅身上一时有些发热,额头上渐渐发出汗来,脑袋忽而有些昏昏沉沉的“她她一直在这里帮我疗伤么?”

“是啊,徐大人亲自帮您处理的伤口,宫医女也在,小的不太懂医,只能帮忙打打下手。”

“梓”小梅顿了顿“哦,我是说宫医女,也一直在这里么?”

“是,宫医女一直跟徐大人一起,今天这药也是宫医女刚送来的,嘱咐要按时吃。”

小梅此时已有些头痛欲裂,神志愈见不清,挣扎着最后一分气力“我我睡睡了,多久了?”说罢,已气若游丝。

玥昌伏在小梅耳边“大人,自您回来那天算起,您已经昏睡了三天了。”说罢,便见小梅再次昏厥过去,玥昌轻叹一声,为小梅盖好被子,用巾布拭了拭小梅额头的汗迹,将碗盏放在托盘上,执着托盘,小心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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