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带人离京,依然记仇
“你他妈刚才为什么不劝我?”
“不是,老板……”
“什么不是?!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给看’?”
“说了。”
“那为什么不劝我?”
“……”
老人这么说着,他讲的方言,是老派的外沙话,有的地方也称“沙地话”,跟现在已经逐渐融合的沿江吴语小片,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听出来张浩南揶揄的语气,他笑了笑,“我反正死了是要找个地方埋的。”
“……”
至少面对有理想有信仰的人物,张浩南是有尊重的,这一点魏刚心中有数。
好在张浩南确实如魏刚所说的那么财雄势大,稍微聊了聊,老人十分惊讶张浩南的财力。
因为是社会团体为主,这就不是全靠政府出政策那么简单,各级社会团体的发起人、创办人,得给面子。
“少跟我讲七讲八,我去跟人打个招呼。还有,劳动节之前,帮市政府一点忙,大概要个三五千万欧元。”
“长一双手就行,勤劳致富。”
爽快地挂断电话,张老板手机一抛,武泰安顺手接住,然后再把手机递给了随行助理。
直接去京城或者松江先把信息咨询业务做起来。
“跟我来讲道理的是花碧霞,那就是花碧霞的事,我不认别人。”
花蕊蕊个子很高,她对讨论没啥兴趣,也不掺和,只是做了一个听众。
“你有几个儿女?”
“……倭奴地方法院对野村证券公司男女工资差别诉讼案作出判决,判定公司依据不同岗位类型实施人事管理,违反了‘男女就业机会平等法’,责令公司方面向十三名原告支付精神赔偿约五千六百万倭元,这可是倭奴历史上首次……”
原本张浩南明天就要返回沙城,毕竟家里一堆小孩都集中过生日,赵飞燕、赵黛、沈锦蛮都挺期待的,只不过秃头老汉有个人情,是“妇女权益保障工作”的会议,还是“国际妇女就业保障权益交流会”这种带“国际”二字的。
张建刚于是知道,这货原来是去找“把兄弟”去了。
而德意志政府的补贴,又通过从中国进口更廉价的钢材,反过来对“欧元区”成员国输(倾)出(销)工业制成品,财政无比良好,给炼钢工人的那点补贴……毛毛雨了。
奈何“SF集团”的境外金融业务,始终没有跟海尔维希亚的大银行产生交集,金融家们都急死了,再加上香江代办业务也就那样,让金融家、银行家们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知错就要改,挨打要立正。跟我做事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原先在建康市政府端铁饭碗端傻了?滚,明天十点钟之前不准叫醒我。”
不过花蕊蕊的离开,还是让几个人有些惋惜,感觉自己成了写《洛神赋》的青春版“曹贼”。
“他们是……”
“利息照中行的来就行。”
“不是,老顾,你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往新型汽车动力源上面靠了?”
“嗯,做得不错。”
“只要是钱上面的事情,都是小事情,不过我做事也是有原则的,工作我可以做,钱我也可以出,但冠名权免费给我。我想用多久就用多久,除非我不要了。”
怎么可以有这样的不良心理?
根据去年的统计,扬子江两岸的钢铁企业,从“沙食系”陆续借用的欧元,总计高达五点九亿,其中最大的一笔,就是从蒂森克虏伯手里买下一家钢铁公司,从主体设备到生产管理,一点八亿欧元一次性打包。
银行业发达的海尔维希亚其实希望更多中国跨国公司巨头参加宴会,比如说“SF集团”。
第二天科技部要开会,顾宁波没有透露“紫金科技”的机密,但是对科技部的高技术产业发展规划来说,这是有参考意义的,所以虽然一点儿都没提,但他和张建刚明明没有沟通,却配合打得很好。
“同甘”是咋样的不知道,但是,“共苦”让人心理平衡。
“先不聊了,我看到一个美女,我也去跟人打个招呼。”
“你个老棺材想做啥不张嘴我就知道,你有多少外汇?”
“哈哈哈哈哈哈……”
海尔维希亚方面打算设立两个机构,一个在京城,一个在松江,长期来看,就是希望中国的富豪们,把钱都存到海尔维希亚的银行里面去。
“这么神奇的吗?”
这份竞争力,就算张浩南突然暴毙,按照发展惯性,起码还能吃个三五年遗产,也同样不需要做复杂的顶层公关。
德意志人淘汰了“落后产能”,中国人获得了欧洲炼钢厂的主体设备外加现代化管理,双向奔赴挺美好的。
“听说花修文那老头儿的身体最近不好?”
所以自来澄江、沙城、虞山、金仓等地,多有跟祥泰、崇州沾亲带故,而且是从官方到民间,都是有一定时代背景的。
老人对国际上的合作没啥兴趣,他拜托魏刚的缘故,也只是听说魏刚现在“家里”余粮还可以。
“这不是找了‘紫金科技’的虞总喝了杯茶嘛。”
“……”
没有几个地方城市能够像“沙食系”这样有着一堆外汇,最近又一个“创汇大户”就是“龙盾安保”,其中有一部分说是“侨汇”也合理,只不过没走银行账户,依然停留在“龙盾安保”的海外账户上。
的确有美女,有些年轻人在互相交流,罗斯、倭奴、身毒、可萨斯坦、基辅罗斯、别拉罗斯……大概都是学生的样子,应该算是学校的跨国社会活动实践。
这让老人很高兴,竟是健谈了起来。
乡音未改的老人接着道,“我听小魏说,你有很多钱;我也听造火箭的同志这么说你,我想那大概是真的很有钱了。我呢,这次请你过来,是听老家的人讲,鹿城有个洋人开的公司,跟你合作搞妇女专用福利用品,我就想,是不是可以给中西部地区的群众,尤其是贫困地区的女同志,也解决解决困难。小魏说你神通广大,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一提,漫天喊价落地还钱,我就听他的,试一试……”
否则李飞鸿早就死成锅炉灰了。
助理拳头悄悄地硬了一下,然后又软了下去,“对不起老板,我下次注意。”
那是一种想要让人听懂他在说什么的认真,他还带着纸和笔,倘若普通话不方便表达的地方,就用“笔谈”来交流。
助理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心里暗骂“叼人吓人的一逼”,但嘴上还是要继续拍马屁的。
这个面子,张浩南还是会给的。
“是……”
各种意义上的。
几个外国人也是笑着道别,两人的离开,让用洋文高谈阔论的家伙有点不爽,本来想抱怨两句张浩南没有绅士风度的,好在同伴灵醒,提醒他刚才那头生物本就没有那玩意儿,让他头皮紧了一下,庆幸自己没有多嘴。
“花家最近有什么联系没有?”
所以宴会肯定要办,当然除了不正经的业务,正经业务也肯定要开展,秃头老汉就是奔着正经业务去的。
武泰安看到他们这副衰样,全身心由内而外的愉悦,那种变态一般的舒适,让武泰安感觉自己有点“走火入魔”。
力所能及,这是一个考量标准;超出能力范围的,他也没有兴趣强人所难。
像“沙食系”这种懒得搞大规模顶层公关的企业,反而是少数派。
张浩南也听出来老人的揶揄,也是愣了一下。
花蕊蕊抽了一片,然后剥开也塞嘴里,然后道,“有仇吗?”
愁人。
花蕊蕊愣了一下,内心竟是有些高兴,随后她问道,“家里这么想巴结你,你现在是不是比整个花家还要有影响力?”
张浩南过来参加这么个妇女权益保障工作国际交流会,也算是各自发挥优势。
“是那个啤酒花种植基地的事情吗?我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情,不过应该是……”
“……”
“我打算等花修文死了之后,就整垮花碧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