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之下萨巴尔看清了,白音也看清楚了,一只巨大的花斑老虎突然袭击了水边的一只堪达罕。四周立马传来沉闷的吼声,通过水波的力度就可以感知搏斗的激烈。这时二人顾不上争吵了他们的神经立马紧绷了起来,因为在老虎的地盘狩猎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留神就会被它杀死。说时迟那时快,萨巴尔把她拉上小船立马操起木浆,桨头戳在水底的泥上一阵借力小船已溜出了老远。
这时一股血腥味传进了萨巴尔的鼻子,老虎的吼声和堪达罕的挣扎声此起彼伏。危急时刻白音索性在后面用双手划水助起了力,本来是有两个木桨的,可那一支刚刚翻船掉进了水里了。就这样小船飞快的划出了几里地,终于逃离了老虎的猎场,此刻萨巴尔额头的汗早已渗了出来,回头看一眼白音他不由得好笑,她俨然成了落汤鸡,加上体力的透支她已经在大口的喘气了,从她急速起伏的胸口就可以看出。
“你还笑!”她有气无力的撩起一把水洒向了船头的他。
“我笑你可笑!”他站在船头笑得更灿烂了。
“我全身都湿了,你得负责!”白音掐着腰指着他道。
“如果不是我反应快,咱们俩说不定已经完了!”萨巴尔辩解道,的确太险了,老虎从来都不打无准备的仗,它的出击充分的说明,在他们俩到来之前那只老虎就已经潜伏在那里很久了。如果他们赶在了它之前出手,那么老虎一定会杀死他俩。
“那也不行,我跟你没完,除非你也跳下去扯平了!”从她的眼神里一种神情愈演愈烈,只是多年之后萨巴尔才真正懂得那种神情叫做幽怨。自从上次采瑞草之后,她的眼睛中这种神情就未曾断过,有时萨巴尔都不敢与她对视。
“你换上我的吧!”
说着他放下桨将自己的皮袍脱了下来,但是看到她微微发抖的样子,他索性又将自己还带着体温的布衣脱下来递给了她。月色中他赤裸的胸膛和臂膀折射出柔和的颜色,那种颜色或许只有他这个年纪的男人独有。白音等了片刻之后一把从他手中扯过了衣服,她缓缓的褪去了已经粘在身上的衣衫。萨巴尔见状回过头去默默地划起了桨,他突然感到自己赤裸的上身被她贴上了,她突出的曲线紧紧的沿着他硬实的脊线滑动,那种感觉温润而刺激。
萨巴尔转过身来,鼻子同她的额头相撞了,此时他感觉到眼前有四轮明月,天上一个水中一个,她的眼睛两个。这次她没有闭上眼睛,就这样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他。望着她头发上点点的小水珠,萨巴尔轻轻地将她拥入了怀中,白音的手不安分的抚遍了他的脊背,他的下面触碰到了光露露的胴体。
“冷吗?”他咬着她的耳垂轻声的问。
“冷透了”她回答。
萨巴尔闻了闻她的发香,滑润的肩膀后,水面上的月亮被风打散又扭曲了,他回头看了看岸边的蒿草与远处的森林。
“就在这里,我喜欢。”她羞涩的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出这几个字。
萨巴尔没有再说别的,他轻轻地把她放到了小船上,她的胳膊挽上了他的脖子······一场疾风骤雨过后,汗水很快被夜风吹干了。萨巴尔起身去找桨,不料被她拉住,皮袍重新盖在了他俩的身体上。
“做了坏事就想跑么?没那么便宜!”她幽幽道。
“我是怕你着了凉!”
“算你还有点良心!”她嘴角微微的翘了。
“我一直都是,怎么说有点呢。”
“那你说,那次为什么那么欺负我?”
“哪有?”
“还不承认,趁我洗澡的时候欺负我,是不是你?”
“那你为什么不跑呢?”
“人家怎么跑的出你的魔爪呢。”她竟然小女人般的说道。
“我只知道抓住了一个猎物。”说着他的手在她胸前停住。
“坏蛋,我被你糟蹋了!”她不依不饶道。
“那你杀了我吧!”
“嘻嘻,还疼么?”她抚摸着萨巴尔背后早已结痂的伤疤问。
“你还知道心疼我,都差点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