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敢唤醒那帷幕背后的存在。

“突然对我施以援手，这孟非搞什么名堂？”桀凫自言自语道，“不过这样一来，我倒是有更多机会去试着抓那个孩子，只是……”他扫了一眼背后的帷幕，眼中流露出些许恐惧，“非要给我一个这么难的任务，现在连那个老家伙都卷了进来，下次再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希望你能懂得礼貌，在别人休息的时候，保持安静。”一个细微却冰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桀凫浑身一颤，连忙闭上了嘴。

……

“又看到他的意识了？”张曦桐看着面前的月关，有些担忧地道。

“嗯，不过这次非常短暂，”月关揉了揉额头，“他只说了一句话，似乎是在对桀凫说，不过画面依旧模糊，我只是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就醒过来了。”

“难道是他察觉到了你之前窥探到了他的意识，所以特意封闭了意识？”

月关耸了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估计这种情况以前也没发生过，具体也无从得知了。等老师回来问问他吧。”

“想问我什么？”温和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月关惊跳起来，连忙打开了门。

辰寒和月华都站在门外，辰寒似乎很疲倦，但眼眸依旧有神。

“老师，你回来了。胖子呢？”

“他留在慕老那了，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回头我也带你过去修炼一阵，估计那里的能量对你也有好处。”辰寒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来你没什么大碍了，说吧，是不是又感觉到血魔斗罗的意识了？”

月关点点头：“不过，这次的梦境非常短暂，我还没等看清房间，就听他让桀凫闭嘴，随后就醒过来了。曦桐觉得可能是他觉察到了我的窥探，就封闭了意识，这有可能吗？”

辰寒和月华对视了一下：“说实话，我不能确认。但我觉得应该是不会的，更大的可能性是因为血魔斗罗现在没有肉体，意识也非常虚弱，所以大部分时间还是在沉睡中，只是偶尔才对桀凫交流，发出指令。而你想要窥探他的意识，也需要本身在睡梦中，精神最为放松的时候才可能连接他的意识，因此这个概率其实是非常小的，出现这种情况也算是情理之中。”

“老师，你觉得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呢？”月关突然说道。

辰寒注视着他，叹了口气：“肯定是有好有坏，好的是我们能得知他的行动，以及他现在的状态。坏的是这个过程也会让你非常疲惫，时刻提心吊胆。并且一旦在修炼的时候连接意识，还可能会走火入魔。最重要的是，现在你能够窥探他的意识，那等他逐渐强壮起来，会不会也能反过来窥探你的意识，这都是隐患。”

月关沉默了片刻：“那桀凫……”

“桀凫和血魔斗罗的关系一定不一般，但现在我们掌握的情况太少了。”辰寒抬头看向天空，“不过我几乎可以肯定，当有一天桀凫不再出现，很可能意味着血魔斗罗的回归。”

“慕老最近也在研究这件事，的确发现了某种功法，可以在肉体被毁灭的情况下保存灵魂，从而让意识留存。不过已知的记载只有这么多，甚至连慕老掌握的资料都没能发现那功法的具体情况，似乎所有编写者都不愿意透露操作的方法，只是说那是一种邪恶的生存手段。”

“有趣的是，按照那种功法，能做到的仅仅是留存意识，但血魔斗罗似乎不仅如此，还在慢慢地恢复。你知道这说明了什么吗？”

“也就是说，”月关迟疑了一下，“血魔斗罗一直在做的，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