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一听这话,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派人去请你。”
听完邓通的解释之后,周一鸣暗自出神,心想这件北国奸细案影响巨大,牵连的人也非常多,韩平之在一天之内,很难理清头绪,更不要说写完给皇帝的奏章了,而皇帝在没有弄清楚这件案子的详情时,是根本不可能叫自己前去问话的。
排除了皇帝要亲自见自己的可能性之后,周一鸣更加好奇,韩平之这么快叫自己去总务府衙门,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邓通和夏德章,看到周一鸣听完他们的话之后,迟迟没有开口表态,更没有跟他们去总府衙门的打算,两个人心里都急坏了,因为韩平之派的那个特使,就在旁边的屋子里等着呢,如果周一鸣一直这样拖延下去,韩平之一旦怪罪下来,周一鸣靠着自己的实力,当然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可是他们两个,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恰在此时,门外刚才替周一鸣传话的那个小丫,突然走进屋子里,对邓通说道:“大人,曹主簿求见。”
曹主簿只是城南巡检衙门里的一个文职,平时在衙门里,并没有什么地位,所以邓通和夏德章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平日里见了面,甚至连招呼都不跟他打。
邓通听完小丫鬟的话之后,心里有些生气,心想这老家伙什么时候来见我不行,偏偏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来找我,这不是故意来捣乱吗?
他本想怒斥小丫鬟一番,让她回去告诉曹主簿,说自己不见他。
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因为他突然反应过来,周一鸣之所以能来城南巡检衙门,靠的就是曹主簿,从某种方面来说,曹主簿就是周一鸣的伯乐,如果自己此时不给曹主簿面子的话,那不就是打周一鸣的脸吗?
想到这一点之后,邓通瞬间有点后怕,心想幸亏自己说话慢了一点,不然闯下了大祸自己都不知道。
“我知道了,请他进来吧。”邓通赶忙回答道,生怕说得慢了,会引起周一鸣的不悦。
听到曹主簿的名字,周一鸣的思绪被拉回到了现实当中,他有点想不明白,在这个时间点上,曹主簿为什么要见邓通呢?
很快曹主簿在小丫鬟的引领之下,走了进来。
众人见了面行过礼之后,邓通赶忙问他:“老曹,你急急忙忙要见我,到底所为何事?”
面对这个问题,曹主簿面色有些为难,支吾了半天,他勉强鼓起勇气,开口说道:“邓巡检,其实我这次来,是找周大人有事要商量,之所以说要见你,是因为我知道周大人在您的屋子里,所以我不敢擅自进来,只能让小丫鬟通报,说我要见你一面。”
邓通表面上虽然依然谈笑风生,但心里却气坏了,心说你个老家伙,真是给脸不要脸,老子好心好意,见你一面,结果你却把我当猴子耍。
“原来如此,周大人,您看这件事……”明白了曹主簿的意图之后,邓通表现得非常得体,他一边转过身,一边把问题丢给了周一鸣。
自从来到城南巡检衙门,周一鸣多亏曹主簿照顾,所以在刚来的时候,他便过得如鱼得水,根本没有遇到什么困难。
周一鸣在心里,一直记着曹主簿的这份恩情,虽然心里明知道,他也是受了自己岳父的嘱托,所以才这样做的,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只要受了人家的照顾,周一鸣是懂得知恩图报的。
“老曹,找我有事的话,你派人告诉我一声就行,用不着这样大费周章。”周一鸣赶紧站起身,伸手示意让曹主簿坐下说话。
虽然曹主簿受了周一鸣岳父的嘱托,要照顾他,但是当他第一次见到周一鸣的时候,他对这个小伙子并没有什么好感,一来是因为当时周一鸣身体瘦弱,而且整日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让人一看,就觉得这小子以后难成大器。
其次,因为曹主簿是林老爷的门生,之前林家一家人,全都认为周一鸣是一个废物,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久而久之,就连曹主簿心里也对周一鸣产生了一种厌恶感,只是出于礼貌的原因,他一直没有把这种感觉表现出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