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在骨山的蛇道跑着步,因为这里没人,所以他特大胆,光腚跑着,乌丫丫羞答答的扭过了脖子,脸颊还有微微红芒隐现。因为这里没人,光着膀子呼啦呼啦的划着手臂迈开步子减肥健身。现实里做不到的事,只能在脑子里恶补了。
他跑啊跑,跑得气喘吁吁,酣畅淋漓,跑得心脏病都要复发了。可他愿意啊。在现实里他哪敢这么死命跑,那不作死嘛。真爱生命,远离作死。他还是很明智的,只在脑子里死力。他这会儿跑到了月牙桥,在桥上对着桥下的骨头淋了一阵雨。真是太大不敬了,罪过罪过。这里除了骨头还是骨头,总不能在马路上拉屎拉尿吧,那是狗的行为,他不狗,他不能在蛇道上解手。
丫丫,丫丫你在哪呢,我怎么看不见你了。我的身体有那么丑吗,你都不拿你美丽的眼睛瞅瞅,你看这胸肌,杠杠滴,你看这肱二头肉还孵小鸡,还有你看,你就看下嘛,我这八块龟背肌还做拱桥呢,还有我这大腿肉好比跑跑卡丁车能翻过好几个山头,还不带冒烟。你别生气呀。生气容易长痘。
丫丫,我穿好衣服了。今天夜色真美,就跟你一样。水灵灵的呢。
丫丫,你又生气啦。我错了嘛错了还不行吗。我请你吃肉吧,下次我带上人间的家伙,给你干上一桌子饭菜,嘻嘻。到时候,我就报得美人惊四方,葡萄美酒夜光杯,怀里美人嘴上吹。实在太美了,那画面实在和谐实在是美如不是人间月,而是仙女下凡来。
丫丫,你说有天仙吗,天上的神仙哪里去了。是不是都长睡不醒,就跟那种很不负责的编辑,我写的死去活来,他连一瞥的眼眸都没有。神仙是不是这种心态呢,要炸,管你人间烟火烧,我在天上自得乐。还花生配酒,在那仙山上品茗议论呢。捋着长须,比着兰花指说,这人间的猴子呐,就这副德性,瞎折腾。我去,这哪里来的野路神仙。不管人间事也就算了,还这么恶毒。骂我也就算了,还这么一本正经。唉,太难了。
王凡自说自话,乌丫丫早已经拍打着翅膀,飞走了。丝毫不领某个变态男的呼唤。
他只好作罢,坐在桥沿子上,想着心事。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杵在黑暗中,思考着前程前景,似乎看到了黑暗中的一点光芒一点希望,微微颤抖,伸手触摸,这抹光亮又消失不见。把握不准的感觉,像走在钢丝绳上,令人忐忑又令人抓狂,令人欲哭无泪,伤心欲绝。它时不时的吊起你的胃口,就是不满足你的需求。实在太坏。
王凡一天没在人间了。待在骨山里。他别提多舒服。不用做饭不用带娃,还不用起床去夕山打卡上班。他浑浑噩噩的在骨山里,跟乌丫丫窝在一块谈情说爱。如果人一辈子都只负责谈情说爱就好了,其他衣食住行一任不管,只负责跟不同的女子嗨皮,当到了瓶颈还无法飞升的时候,就一拍两散,和平解除协议,再去各自物色精神和肉体都愉快的伴侣。
重复操作,是否也会有厌倦的一天呢122晚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