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啧啧称奇连声赞叹,又是朝着赵斌作揖谢过:“哎呀,没想到吃个饭都有这么大的道理。当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愚兄服了。”
说着,他迟疑了下,小心问道:“恕愚兄冒昧,以赵兄的谈吐和气质,必然是哪家高门大户的贵子吧?”
赵斌挑了下眉,终于确信这货是真的把他当权贵之后了。
当即念头一转,改变了准备拿刀架他脖子上,逼他同流合污的路子。
笑着说道:“哎,哪敢称什么贵子?不过是祖上在京城有些瓜葛罢了,我与刘兄投缘是君子之交,其他俗事何必多提?”
刘业心中大惊,脑补出无数剧情,尤其是想到赵斌也是姓赵,差点膝盖一软跪地上去。
那真是惊喜莫名!
惊多,喜更多。
这特么是走了天大的运道,有机会抱上真正的贵人大腿了啊!
但既然赵斌说不要提,他当然不敢再问。
强忍着欢喜,朝着身边伺候的仆人叫道:“快快快,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赵公子刚才说的话么,赶紧去煮茶去。”
随后转过头来,面露献媚的笑容,对着赵斌就是一顿溜须拍马。
算是自己把自己推坑里去了。
茶过三杯,赵斌再受不了这货令人尴尬的露骨奉承,清了清嗓门说道:“刘兄应当已经当上本县的押司了吧?不知道可还习惯?”
刘业见赵斌提到这个,还以为自己的溜须拍马有了效果,对方要准备‘提携’自己了。
当即搓了搓手说道:“唉,难啊。新来的县尉是个一心只想谋好处的家伙。愚兄已经尽力去做,自问把案卷文稿都清理得明明白白、问心无愧,奈何那人只关心有无盘剥的机会,反倒老来找我的茬…赔了不少家当进去,才能勉强立足。”
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赵斌。
卧槽。
我是来‘求’你办事的,你丫这种眼神是什么意思?
赵斌装作没看到,笑着说道:“刘兄谦虚了。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区区一介九品县尉,哪能真难得住你?”
“阿这…是,是,是难不住,呵呵,难不住…”
“对嘛…”
赵斌话锋一转,说道:“唔,话说回来,我最近倒是有件小事要做,本来想去找本县县尉的,不过既然有缘遇到刘兄,不知…”
“嗯?”
刘业早就被赵斌的一窜组合拳和自己的脑补忽悠瘸了。
闻言以为又是什么利益交换,猛地站起来一拍胸脯说道:“还有这种事情?愚兄虽然只是一县押司,不过在这石泉县中也算得上有些话语权,赵公子何必去麻烦县尉平白给人人情,有什么事交给兄弟我去办就好了!”
“当真?”
“哪还有假,你我君子之交,赵公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刘业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去完成的!”
神特么君子之交是这样理解的。
赵斌看着激动的刘业,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感觉到良心都开始颤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