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天赵斌在他耳边的那句‘奈何明月照沟渠’,隐讽他不配当爹,想要夺权。
始终让赵叔河耿耿于怀…
加上赵叔河毕竟独掌寨中大权十几年,也不甘心被自家儿子就这么夺权了等等因素。
才有了今日这幅父子隔阂的局面。
赵斌瞥了下嘴,一点愧疚没有。
别说赵叔河没死,就算死了,凭他偏心的程度,值不值得废掉几根手指去救还是问题。
赵叔河抓住赵稳的手,道:“老三…带我去找严大夫…处,处理伤口…”
赵稳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担忧地看了眼赵斌。
见他耸耸肩不在意的样子,这才一声不吭地背起赵叔河,披上斗笠冲出了洞穴。
其实赵斌很清楚:
无论是老大赵武还是老幺赵稳,都是那种缺乏管教和引导的熊孩子秉性。
两人虽然嘴里一直说着狠话,但骨子里还是有亲情和柔软在的。
在本质上,这两人并不是冷酷无情,十恶不赦之徒。
但赵叔河不同。
这是个真刀真枪从残酷的绿林道中混出头的狠人。
一旦他要动手,可能就是即分生死,也分胜负的局面。
不过没了赵斌神奇的鸡蛋滋养元气,以赵叔河前后两次受到的重创,这一两个月内恐怕还无法亲自出面‘镇压’自己…
“呵…走了也好省得碍眼。这洞…现在归我了。”
“只希望…你别真的老糊涂,把这场争权闹剧变成真的杀局…”
一夜惊惧。
第二天一早,雨歇日骄。
提心吊胆了一晚上的寨民们,发现除了一具被抹喉的寨民尸体外,并没有其他人受到袭击。
当然,也有人听说老寨主被送到了大郎那边,并且屁股上中了一刀。
这种事情,就只能私底下讨论了。
最让人惶恐的是,红巾贼人真的来了…
不过这么一折腾的好处是,寨子里的所有人都意识到了危险。再无人质疑赵斌的判断。
即使再疲惫,也只能硬着头皮拼命干活。
“加快箭楼、栅栏和陷阱的建造,还有做好防火箭的准备。我有预感,真正的战斗很快就要来了。”
赵斌说话时,一直宠溺地摸着八筒的脑袋。
如果不是它,自己绝对死定了。
其他人,除了老奎外,都只当是赵斌爱狗。
殊不知,昨晚这高冷的狗子几乎以一己之力挽救了整个寨子…
老奎面露羞愧地朝着赵斌一抱拳,道:“少东家,昨晚是我失职,居然没发现有人潜入。”
赵斌先是点点头,又摇头道:“你的确是疏忽了,但那也不全是你的错。仓促间,准备不足,被人潜入也是没办法的事,而且那伙人给我感觉像是经验丰富的军中悍卒…”
“不错。”
李豹满是感慨地说道:“我昨晚跟上了一人,本想带人将他拿下。但那人在黑夜中行动极为灵敏,一不留神就会躲藏起来难以发现。如非寨中还有几只猎狗,真是一点踪迹都难以找到。”
大刘也是一脸惊惧的说道:“唉…看样子,这伙人的确是当年在蜀地大杀四方的红巾贼残党,并且还是幸存下来的真正精锐,否则即使是大宋禁军中,也难有这样精锐的探马…”
老奎见到赵斌面带疑惑,就笑着解释道:“大刘和我一起落的草,不过他是刀盾手,在军中地位低得很。”
“哼哼…”
大刘哼哧了下,也不反驳。
宋朝军队中,不算战斗力约等于无的厢兵。
无论是屯驻禁军,还是保境乡兵,都是按照三七或四六配比组建的。
三成是近战,多有刀盾兵,长枪兵,以及重甲士等。
剩余的全是弓弩手!
没办法,谁让宋朝富甲世界,甚至一度占据整个世界8成的财富。
富到流油的情况下,军队自然会走火力压制路线。
其中,刀盾兵主要负责给长枪兵和弓弩兵当肉盾,在军中地位最低…
属于是其他兵种挑剩下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