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地下长安(1 / 2)

将夜之小师叔 君明思 6869 字 2023-07-05

春风亭,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名字,然后,在长安城中生活的人,绝大多数都知道这里。

因为这里出了一个人,而这人建立了长安第一大帮,那个人就是朝小树,而那个帮派就是鱼龙帮,

春风亭老朝不怎么愿意将自己的帮派称为鱼龙帮,更愿意将它叫做春风亭,这或许是因为他的家就在春风亭横二街的缘故,也在那里出生,在那里长大,

当然,也有很多人觉得,朝小树就是黑钱捞的太多,想要吧自己的帮派和这种十分文雅的名字凑到一起,众说纷纭,却没有人可以忽视春风亭这个地方。

春风亭位于长安城东城,这里是长安的贫民区,建筑老旧,破烂,从白昼到夜间都充斥着各种小摊小贩,贩夫走卒,一点都不清净,更谈不上风雅,和这個名字很是相悖,但是今夜,这里却很是安静,甚至可以说是幽静,

静到雨水落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静到凉风划过两侧店铺的牌匾的声音无法掩饰。

这种居民数量最多的贫民区织鬃,今夜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影出现,甚至连婴儿的啼哭声都不曾出现,久啊共享,除了风雨和被肃杀之意笼罩着的街巷外,其余的一起都不存在。

从临四十七巷到春风亭,其实并不远,步行过去也不需要多久,三人如同游客一般,晃晃悠悠,散散荡荡的走着,没过多久便走进了这片静街暗巷之中。

春风亭隐藏在夜色之中,被黑色的幕布遮盖着,远远看去,只能剑道模模糊糊的一处角落,

那破旧的亭子的周围虽然很是安静,但三人都知道,在它周围的黑暗之中,有着许多敌人,隐藏起来,等待着他们主动走进那片天罗地网之中。

宁缺手中高高举着大黑伞,他就好像是一个助手一般,老老实实的走在两人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三人都将手中的油纸伞丢掉,躲在宁缺的大黑伞之下,

朝小树一如既往的负着手,目不旁顾,任由身上的青衫被雨水打湿,任由腰间的短剑拍打着身体,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向着前往一步一个脚印的走着,

柯悦儿则将自己的宝剑抱在怀中,站在朝小树身后半步的地方,那里正好是大黑伞的正下方,前后的两人也可以让她不会被雨水沾湿任身上任何一处衣角。

三道人影踏入春风亭的范围内,周围依旧还是一片死寂。

埋伏在周围的人都没有想到,有着三千青衫的朝小树,今夜竟然会一个人,带着一个沉默少年,一个花季少女,以风雨为伴,坦坦荡荡的闯了进来。

长时间的沉默,周围的人终于确定,来人只有柯悦儿三人,隐藏在夜色风雨中的敌人们终于不再隐藏自己的行走,抽出腰间的弯刀,利刃划过刀鞘的声音响彻这片街巷,紧接着便是连续不断的脚步声,靴底践踏在水坑的啪嗒声更是引人注意,

数百名脸色肃穆,杀意凌然的江湖汉子从亭子左右的巷子中的宅院里走了出来。

三人站在距离小亭子不远的地方,静静地看着这些四面八方涌出来的黑压压的人群,

在这样的场景之下,朝小树嘴角微扬,并没有去问左右两人是否害怕这样的废话,只是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指着人群中最中间的那个胖胖的中年人,

“这个人叫蒙老爷,是南城的当家,他旁边那个秃驴大汉叫宋铁头,蒙老爷是宋铁头的大哥,宋铁头就是那天去临四十七巷闹事的那谁谁的大哥。”

随着朝小树的动作,那些正在包围上来的群人,无论多么悍勇,表情都是一僵,身形也走了形状,而造成这一切的,只是朝小树抬了抬守,指了指人群的动作,春风亭老朝在长安城地下世界之中的赫赫威名由此可见。

这样的场景,朝小树仿佛见的多了一样,并未去出演讥讽,而是指了指东侧的人群中一个瘦高个,

“这个叫俊介,西城的主事,手底下也是有些好汉子的平日里我那些兄弟没少跟他亲近。”

这个亲近自然不是真的友好,

紧接着,朝小树望着春风亭四周最后一个方位的人群,皱起了眉头,

“那些是猫叔的人,猫叔和我们这些人不同,他向来是跟着长安府混的,手下的人动起手来,很是没有规矩,让人讨厌的很,当然,我自然是不怕他的,但他小姨子自然是长安府录事参军的妾室,给他些颜面。

只是几条汉子有些麻烦,他们都是城门军退下来的,手底下是有真功夫的,更麻烦的是,因为我管着的几条货运线路,向来是都不上贡的,所以,城门军本身对我就很有意见,如果将他们杀了,不知道城门军那边会不会愚蠢的继续闹事。”

朝小树的声音很是温和,平静,一点一点的向着宁缺和柯悦儿介绍着此时保卫者他们的人群,无一缺漏,十分有耐心,或者说,有信心。

这个信心不仅来自于他自己的力量,也来自于他身边这个姑娘的力量,

宁缺很会杀人,但在这样群攻的场景下,让他主动去杀人就有些为难他了,不过,书院传说中的地方来的和柯浩然有些关系的这个小姑娘,想来战力会在自己之上。

不过,这种信心显然是不会传染,相互影响的,

宁缺看着朝小树的动作,听着他的话,声音十分低微的说着,

“你玩介绍可以,但是,千万被向他们介绍我啊,这些可都是长安城黑道大佬,万一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子啊长安城还怎么混啊?”

朝小树皱了皱眉,负着手看向人群,

“过了今夜,这些人就是没有被杀死,大概也再也没有胆子和我作对了,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怕他们?”

宁缺撑着伞,十分认真的解释,

“我不怕杀人,我怕麻烦。”

柯悦儿听着这话若有所思,不怕杀人,自然就不怕麻烦,但既然怕麻烦,就说明,怕的不是其他人来找他的麻烦,而是这些麻烦会影响的结果,他要么身份有问题,要么身边的人有问题。

三个人,两个低声交谈,一个低头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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