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黑血不断地流出,白继隆的脸色也越来越红润。卫原连忙伸出手,把在了白继隆的脉搏上,不一会儿,他激动地站起身来,向众人道喜:“恭喜白少爷,贺喜白少爷。老家主的气血正在逐渐恢复,脉搏也越来越有力了,石公子真是神医啊!这世上果真是英雄出少年,老朽自愧不如啊!”
白萱激动的珠泪盈眶,走了上来,向石承盈盈拜倒,感激地说道:“若不是石公子仗义出手,爷爷还不知何时才能醒来。公子于我白家有大恩,还请石公子受白萱一拜。”
“不敢当,不敢当。”石承笑道:“白小姐万勿如此多礼,石某向来不喜他人跪拜于我,快快请起。”
白清明看着气色好转的爷爷,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但是仍然沉默不语。
石承对白清明的冷漠并无芥蒂,他对不远处的白贵说道:“这次在下能够一次成丹,还多亏了吴道友这几日的鼎力相助,白管家你也应该好好谢谢人家。”
“这……我其实也没帮上什么忙。”吴天师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一旁的白萱俏脸红红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就在此时,房间内突然响起了白贵的焦急的声音,“老爷!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众人连忙看向卧床那里,原本情况已经好转的白继隆突然面色苍白如纸,一口又一口的鲜血不断地被他吐了出来。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惊呆了,卫原连忙上前,两指搭在白继隆的腕脉上。没一会儿,卫原脸色大变,惊叫道:“怎么会这样,明明刚才已经好转了的!”
“卫……卫老先生。我爷爷这是怎么了?”白萱面无人色,身子不住地颤抖着。
“老家主正在被一股莫名的毒气攻心,脉象、呼吸紊乱。啊哟,不好!”卫原一声惊叫,连忙从针包里抽出几根银针扎在白继隆心脉附近诸处要穴,然后他又指挥着白贵点了好几处穴道,白继隆呕血的情况才好转了过来,但整个人已经是气若游丝。
石承面沉如水,他走上前来沉声说道:“让我看看老家主的情况。”
“你这女干贼!”白清明怒火填膺,戟指怒目,“我爷爷是中邪晕倒,怎么会突然莫名被毒气攻心?!我现在终于明白你自荐上门的目的是什么了。来人啊,与我拿下这厮!”
两名家丁一声应和,向石承扑了上来。
然而此时的石承却突然笑了,“白公子,凭两只三脚猫就想擒住石某,太异想天开了。”
说完,石承转身一脚踢出,一名家丁应声起飞,重重地摔出了门去。打倒一名家丁后,石承看也不看,反身轻轻一肘顶出,正中另一名家丁的膻中穴,那名家丁立时全身酸软,整个人如同烂泥一样软倒在地。
“贼子休得猖狂!”刚打倒第二名家丁,一股劲风便向石承脑后袭来,原来是白清明的拳头已经打到。
石承毫不慌乱,右手反手一掌直接迎了上去。二***掌甫交,白清明险些控制不住身子倒飞出去。他心中大骇,石承的掌力如同狂涛怒潮一般,真气之强是他平生从所未见。白清明不得不双手全力运功,才能勉力在这怒潮中站住脚跟。
石承见状,冷笑了一声,抬起左掌,十分写意地拍了出去,与右掌掌背相叠。
霎时间,白清明仿佛胸口挨了一记重锤,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向后摔去,重重地撞在墙上。他挣扎了几下后便委顿在地,已是无力再战。
“哥!”“少爷!”
白贵刚想出手,然而石承已经从窗户翻了出去,他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进来,但在众人耳中却是清晰无比。
“白公子,白管家,今日之事绝非石承所为。此事极为蹊跷,石某会对此详加调查,待到真相大白之日,定会上门负荆请罪!”
白贵一头的冷汗,不敢置信地喃喃道:“这怎么可能?!此人不是药师吗?怎么武道修为竟然还如此了的。”
他不敢追击石承,连忙赶到白清明身边,将他扶了起来,“少爷,您没事吧。”
白清明摆了摆手,安抚了妹妹几句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缓缓调息。过了一会,他睁开眼睛,伸手指向吴天师,朝手下人喝道:“来人啊,把这个江湖骗子,谋害爷爷的同党给我绑起来,马上送官!”
吴天师连声喊冤,但是白府的家丁们哪里听他辩解,三名壮汉一拥而上,把吴天师绑了个结结实实。
白萱急道:“哥,不要啊!天师大哥他与石承原本就毫不相识,这几天也只是在帮忙而已,他肯定不会谋害爷爷的!”
“萱儿,你太单纯了!”白清明听也不听,一挥手,白家家丁便大绑的吴天师架了起来,在白萱的抽泣声中出了门往官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