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这话不知怎么取悦了寒隐初,他肚皮笑的一阵发软,手中的奏章都无力的落下,落在他又穿回的道袍上。
他笑够了之后,一边抚着肚皮说:“小关子,不过你说的那话倒是很有意思……什么‘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伸能缩,方为丈夫’,这话形容皇爷爷的一生,倒是‘恰如其分’……”
泥腿子。关与君不知腹诽几次了,面上依旧“温柔”地纠正着寒隐初:“‘能伸能缩’的是王八,‘能屈能伸’的才是丈夫……”
寒隐初面色一僵,好险好险~他差点就让人把这话给皇爷爷写个条子然后烧过去了……幸亏小关子纠正了自己,要不然可就在先人面前出大丑了……
***
雨霁风光,春分天气,千花百卉争明媚。
关与君天天数算着日子,终于太后的寿诞,在春分这日如约而至,当真是好日子啊!
不止整个皇宫上下,大家都打扮的全然一新,来朝贺的文武百官,自然也是拾掇的都精神焕发。
关与君看不着其他官员们的穿着,但是她看得见寒隐初的;拜上次“掉裤”事件所赐,寒隐初以后穿衣服绝不会假手关与君。
此时她就乖巧地站在一旁,看着赏心悦目的狗皇帝穿着吉服:
许是不想抢太后的风头,寒隐初只选了身淡黄色的云肩通袖龙襕圆领袍,上面绣的也不是龙,而是云蟒;
戴上了“二龙戏珠”的翼善冠,看着就像戴上了米奇头套……
“笑什么?”寒隐初提了提裤子,确定裤带系紧了,看着关与君痴笑的样子十分不解。
“嘿嘿嘿~我在想,日后究竟哪位姑娘有如此荣幸可以成为圣上的‘皇后’,成婚后可以天天给皇上戴翼善冠……”关与君笑着回话,脱口而出的奉承之语都不用打草稿。
可是寒隐初,却破天荒地的真的认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他今年就要年满十八,之前因为时局不稳、他年纪小等重重因素,婚事一直没提上日程,不出意外的话,今年朝臣肯定会提这一茬的……
余光不经意地一瞥,看着关与君却笑的十分开怀,不禁心中不虞,想到自己要娶亲,他竟这般高兴?……
又来了又来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虞是什么,只知道上了步辇后,他的心情也没有愉悦的起来。
寒隐初上了这穹顶且环廊围绕的十六抬大轿,闭目养神。
没一会就掀开右边的轿帘,“小关子,朕怎么记得齐王用的都是‘二十抬大轿’啊!”
关与君表情夸张的反问:“是吗?齐王当真是乱臣贼子,竟敢如此僭越?!就连太祖皇帝规定的‘不许过分奢华靡费,皇帝都只能最多坐十六人抬大轿’的规定都不放在眼里……”
寒隐初:……还真拿他没办法!就这么轻轻巧巧地把难题抛回来了,还扣下了皇爷爷的“帽子”!不过也无所谓,是自己要他节俭了,自己并没有必要去和齐王那个短命鬼攀比……
寒隐初安慰着自己,在去接太后的路上调整好了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