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寒隐初到了慈宁宫的时候,太后自然乐呵呵的穿的焕然一新,等待儿子的请安朝见。
关与君看到太后的模样也不禁大吃一惊,这哪是她想象的垂垂老矣的奶奶形象啊,分明就是风韵犹存的美少妇啊!
她原以为早期跟着男人们打天下,后来历经夺嫡斗争的太后,到她四十岁寿诞的时候肯定也会很苍老,没想到人家太后却是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脸啊!
只见风韵犹存的太后娘娘,头戴一顶“九龙四凤冠”:龙为金,凤为点翠,龙衔东珠,珠有翠盖;各类宝石、翠钿数量繁巨,却又罗列有秩的装点着这礼服冠。
看着这估计得有半米高的发冠,怎么也得有个四五斤沉吧!
但是关与君又沉思,这“九龙四凤冠”少说值一套房,还是四合院那种级别的,把它顶在脑袋上,是否也算是甜蜜的负担了呢?……
再往下看,那张不停歇的笑脸上,贴了珠翠面花的面饰和绑着皁罗额子,也就是抹额;即使抹额是皁罗的颜色,也丝毫不耽误皇太后回春的面庞笑靥如花。
想来也是,上无公婆,老公早死,儿子还是执掌天下的皇帝,后宫的太妃们任她搓圆揉扁。如果换成她是太后,她做梦也会笑醒的。
再往下,是太后娘娘深青色的庄重翟衣,身长至足,无裳,和下面蔽膝的款式倒是交相辉映;
玉佩、小绶、大绶还有诸多关与君叫不上来等物更是数不胜数,关与君像个土狗一样看得眼花缭乱啧啧称奇。
寒隐初给太后行完大礼一并送上寿礼,就亲自搀扶起满身珠玉玎珰宛如人形圣诞树的母亲,走出慈宁宫,乘坐轿辇去御门接受百官朝拜。
出门的时候,他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怎么还是只有朕来时乘坐的那辆轿子?”他跟关与君耳语道。
关与君歪着身子,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跟寒隐初说:“圣上,预算不够啦!宫内只能造一抬大轿啦!”
好嘛!他说那“一个大子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的抠唆怪关与君,如何就舍得把钱花在他这个不是“刀刃”的皇帝身上了!
他说嘛轿子里的空间如此宽敞,原本他关与君本身就是打算让两个人坐的……寒隐初忍住爆锤关与君的冲动,将太后扶了上去。
不行不行,省钱是自己说的,不能乱打人……而且今天是母后的大喜之日,不能让她老人家看到一星半点儿类似于打人等不愉快的东西……
但是不找茬,他也很难咽下这口气!寒隐初磨了磨后槽牙,趁着还没进轿子的空档,皮笑肉不笑地问关与君:
“小关子,朕和太后两人,却配不得什么‘二十人抬大轿’、‘三十二人抬大轿’?”
面对这种明晃晃刁难的问题,关与君咧着嘴,一派天真,一副“忠臣良将”模样般的回答:
“圣上,不是小关子不舍得花钱造轿子,而是这宫道狭窄,极限就是能容纳十八人啊!
小关子想着十六这个数字的寓意比十八要好:
一则没有逾越祖制,二则太后娘娘最喜欢石榴花,谐音十六,三则呢圣上您是十六岁继位,四则今日不止是春分,还是二月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