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酌夕今天录制结束的早,贺从云还没下班,便索性不要他接了,和唐品双一起顺道在周边吃了晚饭才回去的。
在家躺了半个多小时,褚酌夕看看时间,发了短信。
——亲爱的贺警官,回来的时候路过蛋糕店,帮我带两块巧克力的吧?分你一块儿?
贺从云看着短信不由笑了笑,他今天心情实在是不大好,不过幸好有褚酌夕,无论她发什么他都会觉得愉悦。
回去的时候,褚酌夕手里拿着喝空了的水杯,脚掌着地僵硬的往饮水机旁挪动,见贺从云回来,立马撇着一张嘴,朝他张开手臂,“贺警官,抱。”
她这些天几乎一见着贺从云就撒娇,生怕贺从云突然想起她脚伤的事情质问她,于是就这么快要被贺从云给养废了,每天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就连路都不用自己走,废物一个。
贺从云只觉心头一软,立马将手里的蛋糕递过去,将人抱起来放在桌子上,又倒来了水,做的心甘情愿。
他喜欢褚酌夕依赖他的感觉,也喜欢她撒娇,或是让他下班路上给她捎些吃的回来,这都是褚酌夕在外不会对别人做的事情,这让他觉得褚酌夕的确是属于他的,只是还不彻底。
褚酌夕悬空晃着一双腿,拆了蛋糕上的塑料包装,心情似乎十分不错的模样。
贺从云只笑着看她,她今天似乎尤其活跃,也许是因为录制了新歌的缘故,喋喋不休的跟他分享着录音棚里的琐事,讲述着她今天在录制时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好点子,修改之后又确实比之前更好之类的,满是活气。
贺从云禁不住吻她,小心翼翼的,他其实到现在也没想好,是不是要跟褚酌夕彻底摊牌。
搜刮完了女人嘴里的奶油味儿,贺从云蹭着她的嘴角,“褚褚,今天已经是第四天了。”
褚酌夕不解看他,往嘴里塞了一口蛋糕。
贺从云不禁失笑,“我是说,伤口可以碰水了。”他又拧了拧眉,似是有些遗憾,“啊,还有一只不能。”随后拿了一卷保鲜膜将她的右脚缠的严严实实。
下一秒,褚酌夕只觉身子蓦然腾空,被人托抱起来,随后又被撤了手里的蛋糕,一路往浴室去。
贺从云哄她,“现在吃太多不好,待会儿想吃的话,再去给你买。”
贺从云将她放在洗手台上,转身在浴缸里放上热水,随即利落的脱了外套吻上她,一边亲一边挽起衬衫的袖口。
他的吻法跟刚刚那样温和又小心的吻不大一样,有些激进,几乎将她挤到身后的镜面上。
褚酌夕只搂着他,几乎有些算不清这一吻到底有多长,只觉得天旋地转,好在身后的手臂始终撑着她的腰肢,让她可以不用顾及会不会摔下去的事儿,只听耳边略显粗重的呼吸以及身后不断放进浴缸的水流声。
她今日去录制时穿了一身长到小腿的连衣裙,外头搭了一件长风衣,现在风衣在卧室里安安静静的躺着,裙子下摆却被人捋到了大腿根,她能察觉到那双大手的位置逐渐变化,先是拨开她的长发,随后落在她身后的拉链上。
直到连衣裙轻薄的面料从她胸前滑落下来,贺从云的吻方才开始逐渐变得缠绵温和,最后不舍的咬了咬她的下唇,抵着她的额头重重平息着。
“不脱我的衬衣吗?”
贺从云抬眼,手指摩挲着女人被他啃的晶润的唇瓣,“我以为你很早就想做这件事了,例如那天在烤鱼店的露台上,你趁着我接电话,拿着筷子隔空在我身上比划的时候。”
褚酌夕愣了愣,滞顿的眼神清明几分,轻轻舔了舔那始终在她唇上不安分的手指,随后又不轻不重的咬了咬,“是,我是想这么做,不过我那会儿想的是,什么时候能把你诓骗到家里来,扒光了,好给我当一次模特儿的。”
贺从云闻言,呼吸微微乱了两分,手指轻轻探进女人的口腔,“不用骗,只要你说一声,我就会去做。”
“褚褚,你现在信了我几分,或者能不能给我一个期限,告诉我一个确切的答案,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信我。”
贺从云的话里带着生涩的委屈与哀求,随即像是恨铁不成钢般重重啃着她的肩处,牙齿磨上皮肉的钝痛惊的褚酌夕不由从情欲中抽离几分,她方才被贺从云吻得脑袋一片混乱,几乎没有反应过来,贺从云今天似乎是带着目的来的,什么话不能面对面的讲,非得在这种时候,还是他们第一次做,真是浪费。
“褚褚,看着我。”
贺从云一声唤回她的思绪,随即在她眼前解了自己身前的扣子,衬衣下的躯体跟她想象的差不多,肌肉结实,腰身精瘦,手臂绷紧了会有青筋,看上去很能做。
褚酌夕不由吹了一声口哨,眉眼轻挑,伸手勾了勾贺从云的裤腰,“要想用这种方式的话,光脱上衣可不够。”
褚酌夕极少流露出这种直白的流氓气,平日里也只是隐晦的,贺从云耳后一热,险些让他乱了阵脚。
褚酌夕垂眼瞧他,目标无法言说,贺从云受不住她如此直白的目光,连忙将人搂到身前。
褚酌夕只笑的轻颤,伸手拨了拨贺从云胸前的茱萸,随后滑向腹上的肌肉。
方才她的双手一直撑着洗手台,现下凉的很,贺从云被她冰的肌肉紧绷,咬着她的下唇将人带进水里。
周身的温热包裹上来,褚酌夕舒适的眯了眯眼,笑着看他,“肾上激素飙升的时候,说的话可不算。”
贺从云只伸手将人捞到腰上,单手托着她的臀部。
褚酌夕靠着他的肩,察觉到身下顺着水流而来的手指,不由往上躲了躲。
贺从云单手压着她的腰,“别动,不然一会儿会疼。”
褚酌夕被他单手锁着,双腿跪坐在他大腿两侧,周身都被浴缸圈儿的不大宽敞,不好动弹。
贺从云亲她的鼻尖,像是刚刚才想起要回答她的上一句话似的,“好,不算,我不套你的话,你也可以不答,就听我说,好不好?”
怀里的人儿乖乖搂着他,没有拒绝,便算是默认。
贺从云轻笑,“我先猜一猜,那三起割喉案,哪一起和你有关?是前一件?还是后两件?”
贺从云的声音很轻,几乎只响在她的耳侧,调情似的,只是没哪家调情说的会是杀人案。
褚酌夕嘴里漫着浅浅的呼吸声,气愤的咬了贺从云的肩头。
贺从云只低低笑了两声,像是觉得女人可爱似的,将人往怀里搂了搂。
“我猜是前一件,其实我早就有些好奇了,也发现了疑点,只是因为是你,所以我不大愿意去多想,还有后两件,虽然与你无关,但我猜你是知情的,包括,凶手是谁。”
“贺从云…嗯……”
“乖,先别叫我的名字,趁我现在的脑子还算清醒,我得多说一点儿。”
贺从云手上的力度重了两分,像是惩罚似的,激的褚酌夕没法儿,只好张嘴咬在他肩上。
“没关系,咬吧,咬多重都行。”贺从云吻她的颈侧,“还有当初西平路上的车祸,一开始看见车辆失控的原因时,我以为是有人想要利用你演出时的热度,所以才会设计让你受伤,这次脚伤已经是第二次了,加上右脚裂开的伤口,姑且不算是你自己做的,褚褚,事不过三,如果你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不会再让你做下去。”
身上的人儿安静了几分,伏在他肩上缓缓换着气,身体里的软肉始终在咬着他的手指,一刻也不曾松懈。
贺从云闭了闭眼,轻轻抚着女人顺滑的长发。
“对了,还有,那天去金鹤龄的住所时,你在车上接的视频是跟人约好的吗?我不太确定,不过你提了费尔这个地名,是在有意点我吧?”
“你的目的是想借此捅出三十一尸案,还是贩毒集团?不过不管是哪一个,到此为止你都做的很好。”
“褚褚,我不会做不如你意的事情,自从你第一次对我说让我替你保守秘密的时候,我就已经脱不开身了,所以你可以信我,我不是非要知道全部,也不是想干涉你什么,只是最起码让我清楚你在做的,而且现在有人正在调查你,甚至近距离跟踪你,说明他们已经知道挑起事件的人是你,我会担心你的安全,不要脱离我所能及的范围,不要让我找不到你,让我保证你是安全的,或是…帮你善后,我都可以做。”
贺从云的声音有些僵硬,额头抵着她的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