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天空干什么？你又不会飞。”既然自己的女友帮忙打了圆场，路明非也不介意多问上一句，也许自己还能多敲她一笔。

“我是不会飞，但我哥会啊！他已经好久没体验过高空飞行了。”

谈判失败的小母龙果断使用了卖萌攻势，期望通过自己的养母来对这无情的铁公鸡施加一些压力。

可还没等苏晓樯为这对兄妹开口求情，路明非却意外地向夏弥点了点头。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可以同意开放一部分尼伯龙根之内的飞行权，但所有权依然属于我。”路明非的双手指了指他们两兄妹，又指了指自己。

“我们可以在先前的协议中再加上一段附加条款，但相对的你也必须给予我能随时进入你所辖区域的权利。”

“没问题！”小母龙果断地答应了下来，完全没有去考虑大法师之所以如此大方的原因。

“什么时候签？”她抓紧时间问道，免得路明非收回这项承诺。

“不急，让我们先去看看你的新家吧。”他擦了擦嘴角边的油脂，眼中露出了计划得逞的微笑。

……

苏晓樯不是第一次进入尼伯龙根，无论是巴黎的地下墓窖，还是首都的废旧车站，这些都还只是城市的一部分。

但眼前的这座却超乎了她的想象，这里是整座城市的镜像，无论是高楼大厦，还是餐厅饭店统统都做到了一比一还原。

按自己男友的说法，这座尼伯龙根覆盖面积就达到了一万多平方公里。

如果不是畅通无阻的马路与空无一人的街道，小天女一定会以为这就是自己住了19年的家乡。

而和她一样表情的还有第一次来这的大地与山之王芬里厄。

“姐姐，这都是你创造的吗？”小家伙扒在汽车的窗沿上好奇地看着玻璃外的一切。

“这只是你姐姐从奥丁那抢来的战利品。”坐在驾驶位上的路明非却没有在控制这辆豪车，而是将一切交给了自己发明的自动驾驶魔法。

“姐姐，你已经能打败奥丁了！？”听了路明非的回答，芬里厄欣喜地扭头看向自己的妹妹。

“那当然，我可是正面击败的他，抢下了这座尼伯龙根的控制权。”善于欺骗的小母龙绝口不提自己到底是如何战胜那位强敌的。

“哦？那你倒是让这座城市的太阳升起来啊。”前排的大法师很不给面子地通过后视镜欣赏着被自己憋得说不出话来的学徒。

“总不能让这一直这么黑漆漆的吧。”

“要你管啊！反正大家都能看清，根本不需要什么太阳。”

爱逞强的小母龙只能以这种方式来回应自己老师的挑衅。但路明非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他现在最期待的还是小母龙看到自己划走大部分地上空间时所露出的表情，那一定相当精彩。

“到了。”

不多时，黑色的宾利车停在了尼伯龙根中的时钟大厦前。原本的地标建筑现在只剩下了一座废墟，离地高度不超过二十米。

“好了，现在我已经完成了契约中所规定的主要目标，即，将你的哥哥接到这座尼伯龙根，而剩下的传送阵会在之后的时间内按时交到你的手上。”

“按照契约，从这一刻开始，以这栋建筑的顶部为界限，以上所有空间都将划归到我的名下。”大法师取出了卷起的羊皮卷轴，宣告着自己所应得的报酬。

“等等！你说的‘从顶部开始’是指这个废墟的顶部？”

终于回过味的夏弥似乎还有些不相信路明非的无耻程度，指着废墟中唯一保存完好的金色大钟有些不敢相信。

“不然呢？协议上可写的清清楚楚，‘以尼伯龙根中现有的时钟大厦（即，洛克菲勒时代贸易广场顶部为界’。”

“注意，这里写着的是‘现有的’，这是一个限定词，限制了标的物的状态以签订协议时所处的状态为准。”

大法师贴心地为小母龙解释起了合同中这项不起眼的规定。

“所以，即使你现在把这栋楼重新建起来也不能改变当时的事实。”

这种解释只换来夏弥怒火中烧的炽热黄金瞳。

她瞪着得意的大法师，如果眼睛能喷火，想必现在的路明非肯定已经八分熟了。

“c！n！m！”

随着她爆出的脏话，小母龙的口中发出了“嘎吱嘎吱”的磨牙声，似乎要将大法师生吞活剥。

她暗中对自己的哥哥使了一个眼色，可“年幼”的芬里厄现在却正被小天女拉着介绍这座城市里的建筑，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妹妹投来的暗示。

“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气愤。”

此时的路明非笑得就像是那些无良的奸商，在坑完自己客户后，还想着教育对方“这是为你好。”

“我所要的是这片空间的所有权，而你们依然可以使用这一部分空间，而且这一切都将是免费的，不需要你们再次付出任何代价。”

“而相对的，你也需要向我开放你所拥有地区的使用权。这很合理吧？”大法师胸有成竹地看着她，笃定对方最终会学会妥协，尤其是向强者妥协。

龙口被夺食固然让耶梦加得很不爽，但路明非的话确实有一定的道理。只是天空的所有权而已，并不值得她和对方撕破脸。

再说，一片空气而已，他能用来干什么？总不能造出一座能飞在空中的城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