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亲生儿子的性命去争宠,在后宫中,她是独一份。
掌心残留的触感让南蓁手指微曲,虚虚地握拢。
她抬眸盯着男人的侧脸,看着光影在他鼻梁上跳动,又问,“那之后呢?”
“先帝来了,”萧容溪压了压眼皮,“关心了几句便走,让母妃看到了希望。”
南蓁拧眉,“所以她之后变本加厉?”
“嗯。”
大大小小的伤受过不少,所幸活下来了。
等稍微年长一些,他便坚持搬出皇宫,这才算逐渐脱离魔爪。
南蓁叹了口气,“那陛下还真是命大哈。”
萧容溪不由得扬起嘴角,“是。”
倏而反问道,“你呢?”
“我?”南蓁垂眸,“我还好,我心大。我……”
她一冲动,差点就要把自己的身世说了出来。
但话到嘴边,本能的警惕性还是让她反应过来,不再言语。
她虽然是师父捡来的,但过得却一点儿都不差。
习武行天下一直是她想要的,而她也做到了。
萧容溪的那份苦她无法感同身受,只能体会到一二。
“我觉得陛下没有长歪,这种痛苦也不需要再继续背负。”
她听过的历史故事中,不少年少遭受虐待的皇子,即位后易把这份痛转移到他人身上,逐渐变得残暴。
不管是面对臣子,还是面对百姓,都失了一颗宽容悲悯之心,最后形成暴政。
但萧容溪不是这样。
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想为别人撑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