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溪听完他的话,眉头微微拢起,“那你觉得,他出现在虞星洪身边,是真的投靠了对方?”
俞怀山摇头,“说不准。此人嗜毒成痴,医术虽不差,但还是更愿意在用毒方面下功夫,尤其爱那些刁钻古怪之物。”
“蛊毒岂不是也算在其中?”萧容溪突然问道。
“自然是算的,不过照阿婧对南疆形势的描述,他就算有奇遇,也接触不到高阶之物,”俞怀山想了想,“兴许,他投靠虞家,只是因为虞家给了他许诺,让他能够专心研究。”
锦霖一直在旁侧听着,此刻突然接话道,“陛下,此人的踪迹暗卫留意过,确实是近些日子才来京城的,先前和虞家并未有联系。”
“哦?”萧容溪眼皮下压,眼睛微眯,“那就有意思了。家中多一位毒师自然没什么不好,只是,别玩火自焚就是了。”
既然俞怀山对他知根知底,那便可暂时放下疑虑,等用得上的时候再论。
萧容溪摁了摁眉心,日夜赶路,确有些乏了。
他简单交代了几句,便休息去了。
……
张典离宫,自偏门而出,一路有暗卫护送,避开了别家眼线。
他在京城消失许久,且正好在萧容溪病倒的时候,很难不让人怀疑,还是小心为上。
往年他不常在家,没多少人在意,今时今日可不一样了。谁都知道他和陛下关系好,这个节骨眼上玩失踪,太过明显。
张典才出宫,便有马车等着,他躬身而上,径直往府上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马车总算停下,车夫半掀帘子,说道,“公子,到了。”
“嗯。”
他应了一声,下了步凳,拾阶而上,准备进府。
这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唤自己,“张公子?”
张典面色稍顿,又很快恢复如常,回身,看向叫自己的人,有些惊讶,“原来是秦家公子。”
两人互相见了礼,秦庸才说道,“友人相邀游湖,结束后本想抄近道回府,没曾想路过此地,竟恰巧撞见张公子,实在有缘。”
“谁说不是呢?”张典笑了笑,“我也许久不曾出门了,没想到第一个见到竟然是秦公子,不若进府喝杯茶,才不负这等缘分。”
秦庸婉拒,“喝茶就不必了,家中父母还等着我回去用饭呢。”
他拱了拱手,“偶然撞见,打个招呼,秦某就先告辞了,改日踏春,定邀请你一同前去。”
“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