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庸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酒味,甚是好闻,是相思湖旁边桃源酒肆的招牌款,且为春日特供,一壶酒价值百两。
可即便这么贵,京城的公子哥们还是争相购买,去晚了就没了。
风吹过,带走了残余的酒香味。张典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眯了眯眼。
秦庸步履稳健,身形不晃,举手投足间颇有慵懒之意,倒像是微醺的模样。
“公子……”
张典抬手,打断了小厮的话。
还没进府,不算安全,被人听到就不好了。
眼见秦庸越走越远,他也不再停留,转身朝府里去,只是心中还惦念着此事。
秦庸从七八岁开始,便游学在外,每年大半时间都不在京城,按照往常的规划,早该离京了才是,今年却奇了。
况且他这个年纪,早该走上科举之路,可偏偏秦庸没选择入朝,反倒当起了一个闲散公子,跟谁也不算太好,却也没跟谁红过脸,仿佛真应了那句君子之交淡如水。
可这淡,到底是平淡,还是冷淡,不好下定论。
此刻进了府,周围也没人,小厮便往前压了一步,问道,“公子可是觉得不妥?”
张典摇了摇头,没着急说话。
陛下回来得突然,连宫里都没收到消息,自己出宫也是随性而为,不可能有人提前料到,否则就不会有虞星洪带着三位大臣出现在紫宸殿那一幕了。
难不成秦庸出现在此,真是巧合?
“你觉得秦家这位公子,能耐几何?”他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