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燕飞白自踏音阁顶楼上下来,就收到一封信,信来自黑铩羽的大掌门严无忧。严无忧在信中说他有要事相商,望贤弟速来相见。
燕飞白一路策马疾驰,来到黑铩羽所居之地——明月山庄。
严无忧一见燕飞白,兄弟二人寒暄几句,各自落座。
“贤弟,最近可听得什么风声”严无忧问。
“大哥说得可是前国丈吴景桧的如意庄,又活起来了”燕飞白低声说。
严无忧点点头,说:“这正是让贤弟来的缘由。”
如意庄,罪恶的温床,欲壑难填的人们在那里沉沦。饮不尽的美酒,食不尽的佳肴,通宵达旦的豪赌,男人一辈子也睡不完的绝色女子。这里处处都是交易,大到细作出售国与国之间的秘密,政客们悬称卖官,小到追杀仇敌,了结私人恩怨。在这里无论什么都也可以被买卖,无论什么都可以被交换。在这里没有律法,没有道德。
“如意庄,我们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形”,严无忧的神情凝重。
“这样的不法之地,都会有一个漂亮的壳来掩盖他们的龌龊行径”,燕飞白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最近,逍遥庄的下落有了”严无忧眼神示意燕飞白。
燕飞白会意,侧身把耳朵附在严无忧嘴边。
是夜,燕飞白在房内闭目养神,脑海里一遍一遍重复严无忧的话。他的心思乱了。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如意庄的新任庄主竟是吴镇邪。那么顾姑娘,燕飞白想到顾檐霂,他只觉得内心有些凄然。
“她还好吗?”燕飞白不由得把心中所想说出口。话音一出,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响亮,燕飞白心里一惊。
他深刻的觉得此事有蹊跷,他见过吴镇邪,此人虽心中有城府,可也是个行的正坐的端的君子,不是欺世盗名之辈。
思索未定,门外传来响动。一个年轻的兄弟推门而入,他的身后跟着两个女子,一个年长,其眉目之间带着愁容,一个年纪很轻,是个小姑娘。看样子她们是一对母女。
“燕少侠,这两位客人是来找您的”,年轻人开口道。
妇人看出燕飞白的诧异,于是使眼色让身旁的小姑娘递出一块牌子。燕飞白微微蹙眉,双手接过牌子。
他看着手里令牌沉默了。
“小姑娘,这令牌你是从哪里得来的”男子的声音微微颤抖。
“我姐姐给我的”小姑娘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