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车马喧喧。
“小二,结账”他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客官,酒菜共是七两四钱,您付了十两,小的这就给您找零”顾檐霂恭谨的说。
男子摆摆手,示意不需要。他三座并作两步下了楼。还未等顾檐霂把酒菜收走,只听的楼下人声鼎沸。
“抓刺客——抓刺客——”
众人围拢在栏杆处,向下张望。只见一个黑衣男子,傲然立在街心。冷眼瞧着乱作一团的车马。
吴景桧正在轿中,与自己的美妾调笑,徐徐行进的轿子倏地停了,差点把他颠出去。
“混账东西,怎么了”他探出身子,想要呵斥轿夫,却发现轿夫都在咧着嘴在地上打滚。
吴景桧脖子一凉。
“国丈,别来无恙”燕飞白的剑紧紧靠在吴景桧的脖颈。
“你……你是谁”吴景桧喘着粗气。
“一个向你索命的厉鬼”燕飞白说着,手一使劲,短剑割下吴景桧的头颅。
兵卒们只是手持兵刃,却不敢靠近,刚才他们已经见识了燕飞白的厉害。京城里一等一的侍卫,在燕飞白面前,陡然失了威风。
他的短剑出招极快,狂飙突进,所向披靡。可他并没有伤这些人的性命,只是将他们打倒在地,若他想,他完全可以把那些人收作自己的剑下鬼。
吴景桧的头颅滚落在地,面目狰狞,满是惊恐。燕飞白,跨上一匹马,打马如飞,直奔墨凉河。
醉仙居楼上的人,惊诧不已,可他们确认了吴景桧已死,又各自面露喜色。
顾檐霂目睹了全过程,她发觉自己的腿有些软。
“是他,燕飞白”她心中暗自想着,不由握紧了拳头。
“多行不义必自毙,苍天饶过谁”私塾先生摇摇脑袋。
“只怕,京城这一阵子不会安宁了”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顾檐霂才发现,原本晴朗的天色已然乌云密布,山雨欲来风满楼。
她有些担心燕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