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几点醒的?干嘛这样看着我?”
“看你睡得好香。”祁照檐忍不住又亲了亲她,俯在她耳畔暧昧呢喃,“早安,老婆。”
“早…早安,”温鹊语睫翼轻颤,还不太适应,“老…老公……”
祁照檐懒魅一笑,“怎么?老公两字是烫嘴?说得嗑嗑巴巴的。”
“我……我只是还没叫习惯。”温鹊语羞怯埋头,仍旧难掩青春少女的那份不谙世事。
祁照檐诱导她,“那以后每天,多喊几遍?”
温鹊语听话吭声,“嗯,好。”
晌午。
凤冠霞帔被收藏在玻璃衣柜里。
客厅堆置着琳琅满目的嫁妆。
温鹊语伸了个懒腰,头疼的问着在厨房忙碌的祁照檐:“老公,这些要放哪里呀?”
她看见其中有一件是陶宋逾雕刻的比翼连理枝。
祁照檐听她无意识的喊老公喊得那般自然,嘴角含笑的挑掉莲子里的微苦绿芯,应答:“都放收藏室就行了,你先过来喝杯牛奶,我等会再处理。”
“哦。”温鹊语收回整理嫁妆的双手,光着脚丫,噔噔噔的小跑过去。
那根红绳铜钱又泠泠作响。
祁照檐耳力敏锐,垂眸看去,不知勾起昨夜哪个场景,只见他唇角竟潋着几分蔫坏,问道:“这条红绳,是谁让你戴的?”
“是张姨。”温鹊语坐到椅子里,歪了歪头颅,天真无邪,“不好看吗?”
“不,挺好看。”祁照檐将温热的牛奶递给她,“以后就这么戴着吧,我很喜欢。”
“嗯,我也很喜欢。”温鹊语漾开一个可笑的月牙笑,眉眼弯弯的,到底还是单纯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