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初来乍到,想必居无定所,不如来某家中歇息一晚如何?”张良突然说道,“某想与先生彻夜详谈呢!”
“额这怕是有些不太好吧!”杜预有些害怕的回退了一步,他想起了某句话,不知夫人今宵愿我同席共枕否?
“这有什么不好的?”韩非说道,“先生放心,良弟虽长相丽美,但并非断袖。”
“那便就有劳二位了。”
张良处,三人并未眠,韩非端坐在桌前篆刻着竹简,张良和杜预相谈正欢。
“从先生的话中不难看出,先生很认同道者,令民与上同意这句话呢!”张良道,“不过这也算是欺诈吧?”
“这是阳谋,就像齐国的齐技斗打不过魏国的魏武卒,魏国的魏武卒打不过秦国的秦锐士,秦国的秦锐士打不过晋文公的军队,而晋文公的军队又打不过周武王的军队一样。”杜预解释道,“是欺诈但也不是欺诈,韩国完成了对民众的承诺,不过是有人要来破坏这些民众的生活罢了。”
“民众知道韩国的好,自然会奋起来帮助韩国来抵御外敌入侵,甚至攻入敌国境内来报仇雪恨。”
张良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但要做到的话估计很难吧!”
“没有事情是做不到。”杜预说着再次想起了苴王,真是不知道他是做了什么事情,只听大概的叙述根本推断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先生,还有一件事情。”韩非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如何将韩国现有的钱粮发挥最大的效果?”
杜预想了想说道:“从目前来看,收拢民心的办法有三,减免赋税徭役、开仓放粮救济、施行以工代赈。”
“这其中开仓放粮救济我们就不需要考虑了。”杜预说道,“至于减免赋税徭役倒是可以稍加更改,用徭役来代替赋税。”
张良点头,“我也觉得如此甚好,税收短时间降低并不是什么问题。”
杜预继续说道,“至于以工代赈,如今正是战争过后的休养之时,如果把控不好,很容易给韩国的财政造成很很大的压力。”
以工代赈,从管仲开始变法改革的时候便就出现,对此韩非、张良两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错,需要加以严法,刚柔并济。”韩非点头说道,“严明法度,使人易而避之,难犯之。”
说着,韩非将篆刻好的竹简卷起,“如果不出意外,老师应该是在邯郸,将竹简交给老师就行,就说是韩非之友即可。”
说完,韩非将竹简递给了杜预,“予页是化名吧!”
“嗯。”杜预点头。
看着杜预没有打算解释什么,韩非笑了笑,“先生用化名想必是有先生的难处,非自然理解。”
“多谢公子理解。”杜预道,“只是同盟魏赵不是长久之计,终究还是需要韩国自身强大起来,公子有没有什么良策呢?”
“不错啊!”韩非深深叹了一口气,“只有保持一个强大的敌人,三晋才能合为一体,当外敌退却,三晋不和的问题就暴露了出来,这也就是道者,令民与上同意的另一种使用方法。”
“这么说公子也没有办法啊!”担杜预点了点头。
“韩国强大起来,不用其他来攻打,魏赵便会立刻视韩国为威胁,那么韩国的情况便十分的危机,就像先前的合纵攻魏一样。”张良说道。
“唯有等待天时,天下有变之时,便就是韩国强大之时。”韩非说道,他将希望寄托在了天下有变,尽管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