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纲站在门口,看着樊夫人追上朱樱桃。
隐隐约约的,听见樊夫人说:“好妹妹,你先住下来再说吧。”
刘纲回到卧室里,躺在床上凝神冥想着。
片刻之后,樊夫人回来了。
“你打算怎么办?”
樊夫人上了床,用手一推刘纲。
“我若收她做二房夫人,你断然是不肯的了。我明天轰她走就是。”
刘纲倒也干脆。
“这伤人的话,可不能由我们来说。我们只冷遇她,让她自行离去。少则三五日,多则七八天,她再不识趣,我们再轰她也不迟。”
还是樊夫人想的深远。
清晨。
樊夫人备了酒菜,假意热情地招待朱樱桃。
朱樱桃依旧一副怯生生,娇弱弱的样子。
刘纲见她不似以往描眉画唇的姿容,纯纯朴朴地反而增加了动人的清秀之气。
他心下麻麻痒痒地,却因夫人在侧,竟不敢多看朱樱桃一眼。
“大姐,我娘病了,请你快去。”
早饭吃到一半时,一个布衣少年匆匆跑来央求樊夫人。
“哟,三姑怎么病了?我这就去。”
樊夫人匆匆起身,和少年出去了。
“你好大胆。”
刘纲看着朱樱桃微笑的俏脸。
“刘庄主应变之才,奴家好生佩服。“
朱樱桃由衷地夸奖。
“你想怎么样?”
刘纲沉声问。
“你想我会怎么样呢?”
朱樱桃坐到刘纲的身边,柔声问。
这时有丫环进厅来。
“表妹,为兄带你四处走走。”
刘纲忙起身,大声邀请朱樱桃。
两人走到僻静的花园树林里。
“樱桃,你总不会就这么住下来,不走了吧?”
刘纲低声问。
“做我们这行儿的,一旦遇上可心的船儿,那便会弃船上岸。所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哪有人甘心沦落风尘的?刘庄主你有眼光,人品又好,相貌又俊,家道又殷实……。”
朱樱桃用眼神瞟着刘纲。
“我家那夫人着实是一只母老虎。她说我若敢纳小,纳一个她吃一个,纳两个她便吃一双。”
刘纲连连摇头。
“我们与你做一日夫妻,做一刻夫妻,做一会儿夫妻那也无憾。”
朱樱桃不为刘纲之言所动,她含情脉脉地靠近刘纲。
刘纲连连咳嗽,步步后退。
嘭!
他的后背靠在了大树上。
傍晚。
“庄主和朱姑娘呢?”
樊夫人回家来问老管家。
“他们四处转了转就各自回房了。”
老管家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明天去采草药吧。我陪你表妹去四处转。”
樊夫人回屋对刘纲说。
“我前天采回来的草药,用来治药,练丹,足够一个月的。”
刘纲告诉樊夫人。
“我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
樊夫人瞪视刘纲。
刘纲赌气地躺下。
“喂,你不是说你的火气大吗?我帮你消消火吧。”
樊夫人也躺下,用脚轻轻碰了刘纲的腿一下。
“你不让我去采药,我就让你消火。”
“呸!还轮到你讲条件了?”
樊夫人踢了刘纲一脚。
三更时分。
刘纲悄悄地下了床,来到朱樱桃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