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香袅袅的房间里。
“刘郎。”
朱樱桃坐起来,披上罗衫。
“朱姐姐,你真好。”
刘纲也坐起来,贪恋地看着朱樱桃。
“刘郎,你家的老婆不也是这般的对你吗?你们男人哪,也真是的。”
朱樱桃拾起圆桌上的团扇,轻轻扇风。
“这婆娘太也过份了。若不是她,我岂能来这里?是她逼我的,怪不得我。”
想到家里的夫人,刘纲气往上撞。
“呦,您背着老婆出来,反倒有理啦?”
朱樱桃嘻嘻地笑。
“本来就是嘛。我进山采了十多天的草药,攀崖涉水,逢狼遇蛇的经历了多少艰难险阻?回到家来,她还是一脸的死相,让我给她端洗脚水。这婆娘欺我是倒插门,天天的欺负我。这次我不惯着她了,摔了洗脚盆就走。大不了的,我不回她的樊家庄,又当如何?”
“你是……樊家庄的刘纲庄主?”
朱樱桃表情一愣
“我呀,只不过是个挂名的庄主。”
刘纲叹息之余,双目瞪圆了发狠:“臭婆娘,你等我学全了天罡神术,练成了点石成金之法,看我还要不要你。”
“刘庄主,您别气啦。奴家唱个小曲儿给您吧?”
朱樱桃手抚刘纲的胸口,眼波柔柔地看着他。
“现下是没空听啦。我得去朋友家借住,去晚了不太好。”
刘纲穿衣下床。
“那你什么时候能来看我?我唱的小曲儿可好听了呢。”
朱樱桃扯住刘纲的衣袖。
“有机会的话,我会来的,你就放心吧。”
刘纲捏捏朱樱桃柔嫩的红脸蛋。
朱樱桃含情脉脉地送他出去。
“刘庄主……。”
到了大门口,朱樱桃依依不舍地和刘纲告别:“你记得要来呀,奴家天天等着你,盼着你呢。”
刘纲上马来到城北,大力叩击一户家宅的门环。
“哟,是刘庄主啊。我家相公已睡下了。
家奴小声又有点为难地告诉刘纲。
”那便不必惊扰他了。你给我排个地方睡下,我明天一早就离开啦。”
第二天一早。
樊夫人在卧室里的梳妆台前坐着。
小丫环,老妈子为她洗脸梳头。
樊夫人虽然久为为人妻,但是最忌人家叫她刘夫人。
庄里庄外的人,都称她为樊夫人。
“夫人,庄主回来啦。”
老管家轻手轻手地走进来,对着樊夫人做揖说。
“你从哪儿把他找回来的?”
樊夫人的眼睛只瞅着她在铜镜里她的芳容。口中淡然地问
“是城南李相公家。”
老管家恭敬地回答。
不一会儿。
刘纲迈步走进房来。
老管家和丫环,老妈子们退了出去。
“你那两个狐朋狗友,我迟早把他们杀了,看你还能藏到哪儿去。”
樊夫人柳眉倒竖。
“夫人不要生气。我买了胭脂水粉孝敬您。”
刘纲陪着笑脸。
“呦,我们庄主长本事啦。会摔洗脸盆啦。什么时候学会揪头发,踹肚子,也让奴家也见识见识啊?”
“我昨天,一时没压住火,一时失态嘛,人之常情。让夫人受惊啦,我这里给夫人陪不是啦。夫人千怪万怪,我刘纲愿意承受。”
刘纲对着樊夫人连连作揖。
“我又不是马,哪那么容易受惊?庄东的黄德贵家今天办喜事,你快点儿去换张皮。若非有事,我都懒的派人去找你。”
樊夫人冷冷地一笑。
午后,刘纲吃罢了喜酒,由家丁扶着上马,慢悠悠地地回转樊家庄。
此时正值春末夏初,阳光普照,满目青翠,喜人情怀。
“纱窗外,月影斜,奴害相思为着他呀。叫我如何丢得下,终日里默默咨嗟……。”
刘纲忍不住哼着小曲儿,憋不住地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