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判断来自于他们与诺厄闲聊时，诺厄无意间透出的话——“蝙蝠侠与超人的能量不太一样，当然，蝙蝠侠和普通人的也不一样，是很有研究价值的特殊案例。”

他说的太过漫不经心，以至于蝙蝠家在一瞬间拉满了脑内警报。这句话中透露出的危险还用言说吗？！对方完全不介意研究人类！

但之后诺厄对蝙蝠侠的观察仅限于【看】，并未有任何付诸行动的打算，这才让其他人放心了不少，甚至于在诺厄刻意放大了自己的友善之后，提姆都快忘记这一点了。

现在蝙蝠侠重提这个，也让提姆重拾了被一度遗忘的警觉。

提姆此刻还在思考这个可能性，小丑的特异性就算是放在整个哥谭也是独树一帜的，虽然他极其不受人待见，但哥谭的每一个居民在提起哥谭这座城市的时候，最先想到的绝不会蝙蝠侠，而是【小丑】。

正如蝙蝠侠所说的那样，【小丑】是哥谭的罪恶化身。

这样一想，如果【诺厄·兰尼斯特】对人类的【异样性】有兴趣的话，小丑的确是他会好奇的案例，说不定比蝙蝠侠还要方便他研究，因为小丑是个标准意义上的【恶人】，而诺厄·兰尼斯特并不是标榜【不杀】的蝙蝠侠。

提姆被成功说服，顿时也不困了：“看来小丑很有可能被抓了。”

“别忘了奎因，”蝙蝠侠给出了另一个提示。

哈莉·奎因，也是小丑女，但在她成为小丑之前，她曾是一名心理医生，一名对小丑感兴趣，自荐前往治疗分析，结果就是，她被小丑的言语所蛊惑，最终爱上并成为了对方的忠实拥趸。

诺厄·兰尼斯特呢？如果对方被小丑所蛊惑……那杀伤力根本不是小丑女能比的吧！

当然，这前提是“会被蛊惑”，提姆想起了诺厄给他的印象，一种很奇妙的冷静与理智，但与蝙蝠侠那种需要时刻保持的沉着冷静不同，那位魔法师的冷静更像是一种【天性】，就好像天生不会被多余的感情所左右一般，虽然也不至于冷冰冰的像个非人的机器，但在仔细分析之后总会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非人感”。

为此提姆还私下偷偷问过扎塔娜，得到了“兰尼斯特阁下是货真价实的人类”这样的回答，并给出了“是魔法体系不同的影响”的解释。

但提姆又仔细想了想，发现诺厄其实没有做出什么超出人类理解范畴的行为，只是从平常的交流中才会偶尔透露点意味，若不是蝙蝠侠足够警惕，也不一定会察觉到。

但现在这个特质被蝙蝠侠特意提示过后就似乎变得严重了起来。

至少现在提姆已经提起了心。

但提姆没能在这里待太久就被蝙蝠侠赶了出来，因为他还需要夜巡，忙碌了一整天之后他需要在夜巡之前稍作休息，就连咖啡都被没收了。

认为蝙蝠侠同样需要休息，但说不过对方的提姆：“……”

而提姆一出来，就看到了一脸担忧的老管家。

“阿福？”提姆疑惑地看向老管家手里的咖啡，不是安神的红茶或者牛奶，而是……咖啡？

这位老管家很少会给他们提供咖啡，更别说蝙蝠侠刚刚忙碌了一整天。一般这种情况，这位老管家应该会想办法劝蝙蝠侠休息才对。

“提姆少爷，”老管家的视线落在他身后的电梯上，“老爷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