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空间，有点像恶魔的手段，”来自未知宇宙的魔法蝙蝠侠看着蔓延到眼前的裂纹，不甚在意的将之锤得更碎，而后踏出了锤出来的洞里，踏出了镜像空间，“找我来之前可没说过有这么棘手的小老鼠。”

短短两分钟的时间，诺厄就新提了三个不同的绰号。虽然都不是什么好名字。

突然间魔法蝙蝠侠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般回头，发现身后本该消失的镜像空间停止了崩塌，边缘破碎的空间碎片露出锋利的边界，被什么操控着指向了他，魔法蝙蝠侠顿时不妙，但已经晚了，无尽的空间碎片袭来，伴随而来的是空间坍塌出现的孔洞，就像是一个黑洞一般狠狠攥取着附近的一切空间，包括站的极近的魔法蝙蝠侠。

“该死！”魔法蝙蝠侠试图转身逃走，但即便是再强大的人都无法在此处逃脱，甚至他都没有时间使用魔法，就先被这孔洞吸了进去。而后镜像空间的碎片也被吸入了其中，直至整个镜像空间全部崩塌成碎片，一齐落入孔洞处将之堵住，渐渐填补修复，直至孔洞彻底消失。

第一只黑暗蝙蝠侠，就这么夭折在了追击魔法师的半路上。

……

小丑觉得自己一定来到了天堂，不然为什么会看到一个这么让他喜爱的哥谭？

疯狂与恶意充斥于这座都市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居民都是罪恶本身，无人能在这里挣扎脱出泥潭，所有人都在这罪恶都市中沦陷，也无人愿意挣扎，他们享受罪恶，自愿沉沦黑暗，尽情的释放自我，将一切在他人看来是“犯罪”的品质视作理所当然。

这才是——真正的哥谭！

“真是——太棒了！”小丑高抬双臂，享受着下方传来的喧闹，“这里真是太棒了！就像是一个让人不愿醒来的美梦！所以这里是哪里呢，魔法师先生？”

“当然是梦了，”自他身后的传送门中踏出的诺厄身上已经浮现出了影袍，只是还没有带上兜帽，他走至大楼的边缘，望着下方彻底陷入了一片混乱的城市，说道，“但这可不是什么美梦，而是噩梦。”

“嗯？”小丑挑眉看他，“难道不是属于我的美梦吗？”

诺厄拉上兜帽，嗤笑一声：“当然不是了。”

小丑秒懂：“所以这是小蝙蝠的噩梦？”

他突然笑了起来，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到让人停不下来的事一般，甚至笑得弯下腰捂着肚子，站在大楼的边缘摇摇欲坠，但也依旧在大笑。

这样大的动作在无护栏的大楼顶端自然是找死的行为，小丑就这么栽倒了下去。

向下坠落的人舒展着四肢，终于停止了自己的狂笑，他望着越来越远的诺厄，大声说道：“这不是很棒吗？”

诺厄低头回望他，注视着他向下坠落：“是吗。”

不过是，噩梦罢了。

小丑即将坠落地面的时候，有什么东西比他先一步落地，而后迅速膨胀成一个气囊，将小丑接住甚至还将他回弹了两下。躺在气囊中的小丑动了动四肢，发出疑惑的气音，而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翻出了气囊，扭头在四处寻找：“小蝙蝠？”

而后他在一道窗前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明明是黑色的金属制铠甲，就连内衬都是不会反光的黑色，但在这混乱的罪恶之都中，他更像是唯一闪着光亮的灯塔。若是这座城市彻底沦为了罪恶的摇篮，也唯有从这个摇篮中孕育而出的蝙蝠怪依旧会选择挣扎。

小丑以为自己会恼怒，因为即便对方身处这样的噩梦之都也依旧试图挣扎，明明他们本该是为同类。但实际上在看到那道身影的瞬间小丑是狂喜的，要说为什么，谁知道呢？谁在乎呢？他只是在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