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婆婆,”我心里惊骇急了,她那鬼声鬼气的声音,在这停棺的灵堂前传来,我怎么能不害怕!?我埋怨道:“您刚才都快吓死我了!”
“你这混小子,”白婆婆拉着我站到了一旁,说起这枉生黄泉,生人避讳或者后半句说成生人勿进呢,实则就是说,不能进去看到死人的脸,特别是童子和小孩儿因为死者上路,对于那些可爱的孩子,他会误当是烧给他的纸扎童子。
因为鬼魅的眼神世界里,是没有色彩的,他们分不清纸人和现世的人。
如果贸然进去,看到了死者的仪容,那是会出幺蛾子的。
“所以,无论去到哪,即便别人的丧事,没那层讲究,不是你至亲的人死了,就不要上去端详死者的仪容。你仔细想想,”白婆婆说:“为什么出殡的时候,最后告别遗体的,都是死者亲属或是最亲近,最熟悉的朋友?”
我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可即便如此,当时我也真没把白婆婆的话放在心里,毕竟枉生黄泉,生人勿近这个忌讳,也是后来我才明白的禁忌,当时的我,仅仅只是害怕白婆婆苛责。所以才跟着她站到了屋外。
不过还真别说,很快的,等徐老二告别了遗体后,徐家村里的老人和道士先生很讲究。
他们找来了一块黑布,遮挡了死者的面容五官
看到这,白婆婆才说:“现在,你就可以进去上香吊唁了!”
被他们那么一吓,我摇头说:“算了!”
白婆婆看了看我,森冷的一咧嘴:“也好这段时间,你经常冲身撞鬼,避着点也好,不过我要去附近打听阴瓜的下落,你也别跟了,就在这,哪也别去!”
我应声后,目送白婆婆离开。看着她脚步阑珊的,消失在了夜幕中。
其实我也明白,南茅北马其实道不同!
这里主持丧葬的是道士先生,而她自称北马神婆,自然是不愿意留在这的我在徐二娃家的院子里,等了三个多小时。
天色都已经黑尽了,今晚的月色特别的阴寒,青砖黑瓦的房上,还不断传来老鸹的叫声。
那刺耳的鸣叫,令人心里莫感惊寒。我起初还一个人坐在院内,因为恐惧感,变得高度紧张。
但是两三个小时后,就习惯了这个氛围。紧张后的疲倦感,让困意顶都顶不住主家那么忙,我也不好去找徐二娃给我收拾客房。
毕竟,我们连亲朋好友都算不上,只算是厚着脸皮来收账的!
我只能识趣的坐在一个木凳上,背靠青砖院墙,打起了盹迷迷糊糊间,我耳边总是能传来徐二娃父亲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