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阴山派的秘密,那你怎么知道的?」
纳兰文静好奇的催问。
对此,赵晓卉并没有回应。
不过赵晓卉的话,我深信不疑。
早前,收赵晓卉上堂的时候,就听她自己说起过,她们赵家前人,也曾是阴山派长老一系,只是后来没落了。
她对阴山派的一些事情有所了解,也不足为奇。
更何况……
看到它,倒是让我想起来了,当初在守赵晓卉化作腾蛇的机缘时。
白婆婆曾暗有所指的提起,赵晓卉将来能助我度化一劫。
这一劫,我只当是长安郊区的名人碑,或是当初流沙河尸魃现世之前的煞气迷雾中,就已经化解了。
没曾想……
现在仔细回忆,保不齐当时说到的一劫,就是暗指刚才的血魔。
若不是腾蛇及时显化,只怕我在山脚,就已经对血魔下手了。
哪怕尸化后,自己没有生命危险。
可身世暴露,引来玄门纠缠尚且事小,如果嗜血聚怨,只怕从此丧失理智,受怨力的影响操持,彻底迷失本性。
「总之,」
腾蛇赵晓卉沉声告诫:「下次遇到她,姜承,你自己可得小心……以前,我在无意间偷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我也不相信,尸祖女魃还能活到现世,可查阅了古今的玄门典籍,书里却是有明确的记载,女魃从始至终就活着,而且在隋唐之前,更是历代都有供奉的香火和祠堂,不信……你大可以去查!」
「我相信,」
我坦白说:「虽然揭露青衣女尸,就是四大僵尸始祖中,最强悍的一具,我对此确实难以置信,可惊讶归惊讶,我更宁愿,相信你说的话。」
远的不提,就单看着赵晓卉,此刻的余悸,和刚才面对青衣女尸的惶恐,就不难揣测,试想赵晓卉,如今也是六爻之驱。
腾蛇,更是上古流传至今的神兽靠山,能威慑到六兽臣服的,只怕天神都未必由此震慑,更何况……流沙河畔的尸魃,也曾提到。
青衣女尸,这位天女,随身伴着青龙,可见第一个能让青龙臣服的,又岂能是寻常来历……更何况,仔细推敲,把女丑说为天女,确实不合逻辑。
但女魃就不一样了,她在化尸之前,确确实实就是天女的身份。
我眼下的震惊,是在于难以置信……因为这次将要面对的,竟是尸祖女魃。
原本还想催问赵晓卉,了解更多关于青衣圣女的事,只不过碍于纳兰文静在场,很多话似乎都不便名言。
「算了,」我心下一沉,毕竟回头,还能和赵晓卉通灵细问。
腾蛇赵晓卉,似乎也是这么想的……眼下青衣圣女已经走了,赵晓卉身如淡雾,形散后凝聚回我的体内。
化作了原本的窍穴封印。
「别走啊,」纳兰文静有着超越常人的探索欲。
看到赵晓卉话没说完,她顿时就急了:「还没说清楚啊!」
「得了吧,」
我接着话茬埋汰:「你都成了这样,还有心思去八卦?」
「不是,」纳兰文静试着活动身体:「其实随着天气回暖,我,我感觉自己的状况,也比刚才好了很多……」
「那只是表象,」我拉着她顺势下山的过程,已经感觉到了,纳兰文静脉搏微弱,心跳急促,她在说谎……其实邪寒入体,她连呼吸都带着喘息声。
若不是我当下,急于下山窥测南茅的动向,也不会带着她下山遭罪。
毕竟,血魔是我推下山的……虽然这事,难免对龙虎山的人,有些不厚道,但从大局来
看,放血魔一马。
也好过面对发狂的青衣女魃!
好在没走几步,纳兰文静美眸顿时一变:「姜承哥,你快看……」
我顺着纳兰文静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山间一块开阔的平坦地面上,四个身穿橘袍的白发老道,携手三个身穿天仙洞衣的紫袍道人,已经手持桃木剑,布阵围困着血魔……那三个紫袍道人,我见过。
为首的,是南茅龙虎山的掌教天师!
没错,是他们,我目力远胜常人,定睛看去,对于三个紫袍道人,我是不会看错的,只是没想到……这次龙虎山掌教天师,居然亲自压阵上山。
从他们道袍的颜色来看,这应该是龙虎山最有辈分和实力的七个老道。
还真是底蕴尽出……早前,我也只是有心提醒,要试吕布深浅,至少也得三英探路。
没曾想,南茅龙虎山的掌教天师,竟是亲自带人上场试探。
他们围阵困魔,竟还真就困住了血魔。
「滚开,都给我滚开,」血魔狰狞的怒吼。
「孽障,」南茅掌教天师,手中桃木剑一侧:「尔今安还不知悔悟?你辱没了龙湖山的生命,也玷污了你张家先祖的名讳……他日,有何颜面踏入黄泉九幽!」
「呵呵,」
血魔狰狞冷笑:「我最讨厌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满口仁义到底,闭嘴都是道德仁义……你也不想想,我既入尸化魔道,死后还有机会去九幽吗?」
「你,」掌教天师目光一凝:「顽固不化,既然你不知悔改,就别怪我们不念你张家先祖之功……」
声落,另一个紫袍天师怒喝:「布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