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偏偏那些不能说的,可真是能要了他的命的!
众人分席而坐,徐继自然是坐在上首主位,而陆航这个客人,自然在他的左手边,席面虽好,舞姬虽美,他却也食之无味,观不入眼。
他一直在观察陆航。
席上一直没有人说话,即便是何昌也只是放开手去喝酒吃东西,而这样冷淡的气氛,无疑给陆航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在徐继的视野中,陆航体内的孽力,已经由于情绪问题开始膨胀了。
火候差不多了。
徐继拍拍手,示意舞姬停下,众舞姬盈盈行礼,随着乐队一同退下。
“这迎宾楼的山珍海味席和梅园的舞姬,果然是我靖安府第一等的享受。”
陆航喉头耸动,他已经准备好了接受徐继的问候,甚至已经想好了如何去应对的说辞。
可是徐继开口,问的却不是他,而是何昌:“何兄弟,我之前有事为曾参与,这抄家的活计,可是咱们靖安司的兄弟干的?”
何昌摇头说到:“那倒也不是,咱们靖安司人狩太少,不少人都洒在外面,所以当时是我从巡城司借来的人抄家的。”
徐继仿佛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一样:“哦,原来如此,不是我瞧不起巡城司的兄弟,他们毕竟干的是巡街的活儿,这抄家的活计,恐怕不上手吧。”
何昌抚掌大笑:“有道理有道理,不如咱们再抄一遍?不过现在这宅子可是徐大哥你的了,怕是不好下手啊。”
徐继说到:“那有什么不好下手的,你也说了,这是我的宅子,正好入住之前好好搜查一番,说不定能查出些糜化的隐秘文书来。”
何昌附和着:“不错不错,他糜化作为陆乾朗的亲卫百夫长,一定知晓许多隐秘,说不定陆乾朗的隐秘事都要经他的手,说不定,还能找到陆乾朗和远房亲戚联系的证据呢!”
听到这里,陆航终于沉不住气起身叫到:“二位慎言!”
徐继抬起眼皮看着他:“哦?陆兄弟这是怎么了?”
一句话将陆航噎在了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去接了。
尉迟恰巧出声为其“解围”:“徐兄弟,你忘了,陆兄弟就是陆乾朗的远房亲戚。”
徐继作出一副恍然姿态:“哦……原来如此,那陆大哥,你和陆乾朗,是不是真的有所来往啊?”
陆航摇头如同拨浪鼓:“徐兄弟说笑了!我怎么会和他有所联系,这是兵部和皇城司都已经下过定论的啊!”
徐继笑着:“哦,这我知道,倒不是信不过皇城司的兄弟,不过若是还有发现,总归也是好事对不对?”
说着他端起酒杯,抬起眼皮似乎字思索什么:“陆大哥啊,你说,要是我真在房子里发现了你和陆乾朗秘密联系的书信密文,能不能在这里斩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