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周爷整个身子被吓的不断往后退,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的年轻兵丁连忙扶住他,问:“怎么了周爷?”
“快走!走!——”
惊慌的周爷拉着小兵边说边跑。
看着慌张跑路的兵丁,东厂役长没有理会,而是再次沉默的退回巷子中。
巷子中,东厂役长和一众手下不慌不忙的换了一身行头后便离开了此地。
当夜行人冒雨抵达目标位置后,便纷纷攀上墙头,匍匐在屋瓦上,目光紧盯着院内的动静。
深秋的雨水,透着刺骨的寒意,仆人和丫鬟们都蜷缩在屋内闲聊,等待主子的召唤。护院的打手们也躲在屋内,避雨取暖,似乎没有察觉到即将来临的危机。
院内,唯有一名护院打扮的人在房檐下默默值守,任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衫。屋顶上的夜行人首领一挥手,立刻有一人悄然前出,准备先解决掉这个警觉的护院。
借着雨声和夜色的掩护,前出的夜行人缓缓靠近那名护院,轻声无息地从房檐下滑落,借助廊柱的遮掩,迅速接近。不等护院反应,他左手捂住了对方的嘴,防止任何声音发出,右手的利刃在瞬间划破了护院的脖子,鲜血如泉涌出。
与此同时,其他负责放哨的夜行人也在各自的岗位上,动作迅捷而致命,毫不留情地解决了值守的护院和打手,整个过程如同一场无声的风暴,迅速而致命。
看到放哨的全都被轻松放倒,各处目标的夜行人带头大哥一挥手,各夜行人迅速按照事先的计划,向各自的目标冲去。随着门开人进,刀起刀落,一场杀戮序幕悄然拉开。
房间内,还不待受惊的下人和丫鬟们开口尖叫,房外便骤然响起雷鸣,狂风大作,雨量亦是加大,倾盆而下。
在大自然的贴心呵护下,夜行人们很是轻松的开展着自己的工作。
五分钟后,当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夜空顷刻间亮如白昼,只见各处目标院内安静无音,空无一活人,只有雨声哗哗。
“死了?”
“都死了!”
“谁呀?”
“倪文焕养在外面的小妾。”
“谁干的?”
“谁知道,对了,听说还有崔应元养在外面的私生子好像也遭了灾。”
“不止呢,杨寰知道吧,他”
第二天,空中的雨幕仍在,刚刚新鲜出炉的雨夜惨案也传遍了京城。随着一条条和惨案有关的消息从五城兵马司内传出,身为阉党的倪文焕、崔应元和杨寰却是震惊的哭成了泪人。
听闻雨夜惨案和阉党倪文焕、崔应元和杨寰的反应,消息灵通的成国公、阳武侯和抚宁侯不由得再次聚集在一起。
“魏良卿的心腹管家也被灭门了!”
“胆子这么大?”
“年少轻狂啊!”
“那咱们还出手吗?”
“缓一缓吧,连自己人都干,这货就是个疯子。先看看魏阉的态度吧,魏良卿可是他亲侄子,不会不管的。等魏阉出手,待他庞某人失势,到时候痛打落水狗岂不更好。”
“对对!国公爷说的对,咱们就坐山观虎斗。”
当庞帅纵容手下打砸抢烧勋贵店铺,屠杀倪文焕、崔应元和杨寰小妾和私生子的消息传到魏忠贤耳朵中时,这位提前收了好处的九千岁无奈的说了句:“这个莽夫!”
就在魏忠贤准备攒局让手下和解时,庞帅却直接莽上倪文焕、崔应元和杨寰的家门,一家扔了一万两现银,并进行了一番口头威胁后便带着手下一路狂奔返回了山东。
得知庞帅一手萝卜一手大棒怼完倪文焕、崔应元和杨寰跑路后,魏忠贤无奈地望着手中刚收到的厚厚一叠银票和黑白照片,心中感到无比无语。
算了,毕竟只是个莽夫,没必要为此生气。
噫?嗯!这个角度拍得真好,咱家喜欢。
看着手中的黑白照片,九千岁欣喜难耐,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