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一个糙老爷们躺在这么一个装饰的如此繁琐,如此粉粉嫩嫩的环境内,违和感想不突破天际都难。在这个风格高度统一的房间内,他的存在实在有点煞风景。呃,好像有点不太对啊,尸体在哪都煞风景…
站在床边,我看着尸体t恤上的名牌logo硬是愣了半天,这打扮明显和楼底下那群群众演员不是一个路数啊…有点怀疑人生了,莫非和我们一样,又是一个外面来的人?除了我们以外,误入这个异空间片场而死的人到底有多少…?不会还有吧?
初步判断,尸体的腐烂程度不高,反正程度比之前发现的,镶在墙上的大山杀鬼要轻,但确实已经僵硬了,皮肤发蓝,也不知道死了多久。
观察了一会,我的心逐渐淡定下来,如果今后都要以这个频率看见尸体的话,我应该考虑去读个法医专业研究生,归来又是应届生,还能换个工作,多好。
我踱步来到了铺着蕾丝桌布的床头柜前,箭头指向那里,只见柜子上摆着一张黑白照片,这张照片和楼底下看到那张是同一张,一家三口,就是男主人的脸部被人用剪刀挖了一个洞,又贴了一张新脸上去。
原来的照片是黑白的,但是这张新脸却明显是从某张彩色照片上剪下来的。
这有什么意义吗?…等等,这张新贴上去的脸是不是和床上那位大哥长得一模一样啊。我连忙端起照片,对比起来,果然一致。
就在我和尚二丈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我突然听见了门口,不,准确的说是楼梯那边,传来了震天响的的咚咚咚声,连整个房子都开始跟着摇晃起来。
有人,有什么东西正往楼上爬,脚步很重。
这是急着投胎么?
就在我估摸着那人还要有几秒钟到达战场的时候,虚掩的房门“呯”的一声被撞开了。
卧槽,这也太快了!
本来以为进来的会是什么怪兽,但下一秒钟,一声尖利的女声就刺破了耳膜。
“老公,老公!”
只见之前在楼下见过的那个女人赫然出现在门口,还没等我看清,就一个滑跪,扑到了床前,整个人挂在了尸体上…
淦…还好我闪的够快,不然绝对会被她撞到。
“老公!老公,你醒醒啊!”
那女人硬是一把把床上那个男的从床上扶了起来,让他背贴着床板坐着,然后抓着他的肩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摇晃起来,哭的五官都皱成了一坨,我抱着手臂在她身后一脸复杂,这俩人无论是从打扮还是穿着,都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怎么还成夫妻了,扯淡。
她哭的我心生烦躁,忍不住地晃腿,所以搞了半天这箭头就想给我看这个?我是不是可不可以走了?就在这个时候,咣铛一声,那个女人用力过猛,把放在床垫上手机给碰了下来,手机哧溜一下,直接从地板上滑到了我的鞋子旁边,屏幕一下亮了。
嗯,原来还有电啊?这手机。我低头看向脚底:不过也不奇怪,这都来了好几天了,在没有充电器的帮助下,我自己的手机也照应能正常运行。
我想弯腰把它给捞起来,可到了跟前手指却和触电似的缩了回来。
因为我看清了-----这个手机的屏保居然被设置成了尚翩然的自拍…
哈?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看了两眼这部手机的外壳,没有错,这分明不是尚翩然的手机啊?
…这这这,脑子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就在我犹豫到底是捡还不不捡的时候,那手机忽然发出了嗡的一声。
有新消息来了?
我眉头一皱,因为消息里的内容直接显示在了屏幕上,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好好看看,这一切都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