皑皑白雪，河流冰封，今年的冬日似乎更冷一些。

江不离用剑破河冰，抓了一条大鱼回了家。以前他没能力，河流冻住他只能等到春天，所以一到春天他就忍不住去河边抓鱼。

晚上，玄芷做了个红烧鱼，炒了两碟小菜。

屋中燃着木炭，比外面暖和多了。

“很丰盛！”江不离开心道。

“哪有丰盛，冬日没什么吃的，就有条鱼罢了。”玄芷笑道。

江不离道：“和姐姐一起喝水我都觉得丰盛。”玄芷心中一暖，火光照在江不离刚毅的轮廓上，万般好看，她突然说道：“阿离你可还有酒？”

“酒？”江不离夹菜的手一顿，自从上次酒后胡作非为后，他就不敢喝酒藏了起来。

“姐姐要喝酒？”

“嗯。”玄芷点头，左手在桌下捏着裙摆，始终不敢去看江不离的眼睛，她自顾自的解释道：“冷，喝酒暖身。”

江不离握住玄芷的手，确实是冰凉的，赶忙去房间里拿了酒过来。

“喝。”江不离给玄芷满上一杯。

“等会儿……”玄芷有些慌乱了，她好像不太擅长说谎，或者说不太擅长在江不离面前撒谎。江不离发觉玄芷异样，缩手吃饭，对玄芷的举动有些摸不着头脑。

两人沉默吃着饭，眼看一碗饭吃完，玄芷都没有动那杯酒。

终于，玄芷端起了酒，她咬着下唇，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气喝下了酒。

江不离有些好笑，怎么姐姐喝酒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如何？”江不离问道。

“不……不如何。”一杯酒带着暖流下肚，玄芷脸色瞬间发烫，倒了下去。

江不离：“……”

“姐姐？”江不离戳了戳玄芷的肩膀，她埋着脑袋看不清脸色，也不知是清醒还是醉了。“姐姐？”

人依旧没动静，江不离大笑道：“一杯倒，哈哈哈……”

笑够了，江不离叹了口气，准备将玄芷抱回床上休息。刚碰到玄芷，玄芷就抬起头来，眼神似乎很清醒的样子。

“姐……姐？”江不离犹豫了，所以玄芷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

玄芷看到桌上还有一壶酒，捧起大口喝下，因为喝得急加上她确实不擅长喝酒，才喝两口就被呛到了。

江不离赶忙拍背给她顺气，将酒拿开。

“姐姐，你还冷吗？要不你去床上盖被子，就不冷了。”“床上……”玄芷嘀咕一声，猛然抓住江不离的手，蹙眉道：“冷，你陪我睡。”

“啊？”

玄芷不由分说的拉着江不离的手去了自己房中，坐到床边拍了拍被子，开口说道：“睡。”

“睡……睡睡睡。”江不离心中大喜，他可喜欢和姐姐一起睡了，他正要脱鞋上床，想到姐姐爱干净，又说道：“要不洗漱一下？”

“好。”玄芷点点头。

江不离去厨房烧水，思考姐姐奇怪的举动，和平时不太一样，应该是醉了，为什么姐姐醉了跟没醉一样。

罢了，能和姐姐睡，管他呢。江不离端着一盆热水去了玄芷房中，看见玄芷靠在床边目光呆滞盯着门口，猛然想起是不是他不在的时候，姐姐就是如此寂寞。

他拿来手帕湿了水，给玄芷擦脸，人像个布娃娃一样仍由他摆布，他在她泪痣处留恋一刻，越觉得玄芷美得不像话。

江不离给玄芷脱鞋，将她白皙的脚放入水中，轻轻拭水为她洗脚。见他低头认真，玄芷伸出手挑起他的下巴，她的指腹碰到江不离的喉结，让江不离身体一阵颤抖。

“姐姐……”江不离瞪大了眼睛，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

正当江不离诧异，玄芷已经俯身吻下。

江不离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姐姐主动吻了他，这是他做梦都不敢梦的，玄芷的唇离去时，他忍不住凑上去挽留。

这个吻来得突然，消失的也快，玄芷貌似没什么反应，江不离已经心猿意马。

他将玄芷的脚擦干净放上床，端着水盆出去了，他不敢再留在房中，怕自己做出什么坏事。

“阿离。”玄芷轻唤一声。

“姐姐我在。”

“洗干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