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不离慌张答道：“洗干净了。”

“睡觉。”

江不离朝屋中看了一眼，姐姐在等他，只好硬着头皮走进去。“姐姐，我……”

玄芷跪坐起身勾住江不离的脖颈，强硬的吻住了他，像他那日欺负她那般猛烈。

江不离身体一僵，随后环住玄芷的腰回应她。

这样子，姐姐应该是醉了，正好，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去吻她。

他爱她，什么时候，好像是见到她的第一眼，又好像是少年情犊初开只有姐姐做伴。

不管哪样，他确定自己的心思，想把一切好东西给她。她笑便觉得一切安好，她哭便一切不安好，自己的情绪因她而变。

那一晚偷香好像是在昨日，江不离日日记挂着玄芷的吻，今晚让他吻得清清楚楚，痛痛快快。

也不知吻了多久，玄芷感觉有些精疲力尽了，推开了江不离，她始终勾着江不离的脖颈，眉眼含情的盯着他看。

这是江不离第一次见到玄芷这模样，在他印象中，玄芷美得不像尘世间的女子，所以他不敢亵渎。

现在却恰恰相反，玄芷沾染上了世俗，一颦一笑皆是红尘，她的声色都变得蛊惑：“阿离，你喜欢姐姐，可是真心的？”

江不离毫不犹豫的回答：“真心的，天地可鉴，那姐姐你呢？”

玄芷忽的笑了出来，“我也喜欢你。”

“姐姐这是酒后胡言乱语，还是酒后吐真言？”江不离试探问了一句，毕竟眼前的姐姐太陌生了，可他却又抗拒不了。

“那日的你呢？胡言还是真言？”

“真言。”

“你是不是只有喝醉了酒才有胆子说这些话？或者趁我喝醉了酒，才有胆子？”

玄芷说话流畅清晰，不太像醉了的样子，至少江不离没见过喝醉的人是这模样。

他确实没胆子，怕姐姐不理他。

“姐姐你这是醉了还是没醉，给个准信，阿离憋的难受。”

玄芷像个盲人一般，素手抚上江不离的眉眼，摸清楚后蹙眉道：“醉与不醉有那么重要吗？你都不敢说出你的心思，阿离，你听着，我也喜欢你，从你在林中向我讨饭吃那一刻，我就已经心倾于你。”

江不离盯着玄芷的眼眸，她说的庄重真切，毫无醉意。

那一句“我喜欢你”让他心情明朗起来，姐姐没把他当儿子。向她讨饭的时候，那是什么时候，思索一阵，他向玄芷讨饭的日子多着呢，不必去纠结。

见他不语，玄芷神色变得有些恼怒，但还是等着他的回答。

“姐姐……”

“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也不知何时就已经心悦姐姐，想和姐姐共度余生。”

江不离字字说道，把多年来的爱意全部说出，心中不免如释重负，这份爱他憋了太久，藏得太深。玄芷骤然落泪，拍打着江不离的肩膀，责备道：“你怎么这般傻，为什么这么傻。”

江不离看得心疼，低头堵住玄芷的嘴，将玄芷压在床上，喘着粗气道：“姐姐，我，我想要你。”

玄芷没有搭话，勾住他的脖子仰身吻上。

这个举动回应了江不离，他闻到玄芷身上的酒香，让他也有些醉了。

酒不过是用来壮胆子的罢了，所言皆是真言。

人影晃动，两人耳鬓厮磨。

这一刻，江不离才觉得自己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心被添得满满当当。木屋中烛火摇曳，双人存温情。

外面星稀河影转，霜重月华孤。

风雪停，远方泛起鱼肚白。

玄芷清醒而来，看见近在咫尺的江不离，昨日之事一一浮现，让她面红耳赤，至少是确定了他的心意。

他身上有大大小小的疤痕，最深的是胸口上三寸长的刀疤，左肩膀上有块圆疤，是最近割了块肉下来。

玄芷心疼的抚上这些疤痕，仿佛已经看见他这些年的经历。

“姐姐。”江不离醒来抓住了玄芷的手，哑声说道：“别看，别想。”

“我心疼阿离。”玄芷哽咽道：“是不是很疼？”“不疼，想到姐姐什么都不疼了。”江不离满眼柔情的盯着玄芷，凑过去在她眼角下的泪痣落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