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怀冷冷看着蒋瓛,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意思:“如果,我非要闯进去呢?”
蒋瓛脸色微微变了变,缓缓后退两步,挡在诏狱之前。
“殿下,不要让卑职为难。”
朱怀厌恶的看着蒋瓛:“滚开!”
蒋瓛依旧横亘在诏狱之前。
“何广义!”
朱怀眼中带着怒火:“去开门!”
“卑职遵旨!”
何广义三步并两步走过去。
蒋瓛神色忽然凌厉:“何同知,这是皇爷的命令!”
“这是殿下的命令!”何广义直视蒋瓛道。
“那就让蒋某试试你的深浅!”
蒋瓛抽出绣春刀,将刀慢慢指向何广义身前。
何广义也抽出绣春刀!
“那就来!今天诏狱的大门,何某开定了!”
周围小旗们看到冷汗涔涔,北镇抚司的老大和老二从没有动过手,两人分管的任务各不相同,虽然蒋瓛是名义的长官,但他们知道,何广义这颗新星正在冉冉升起。
寒风烈阳之下,两柄绣春刀泛着寒光。
杀气陡然升起。
何广义的刀法大开大合,较类似于军中行伍之法。
蒋瓛的刀……很快!
几乎一刹之间,就将何广义的刀弹开。
一刹那是多快?佛家说,一刹那即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二十弹指为一罗预。二十罗预为一须叟703,一日一昼为三十须叟。照此计算:一眨眼就是二十四刹那,一刹那就是零点零一八秒。
何广义震惊了,朱怀也是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了蒋瓛一眼。
这个瘦高的锦衣卫指挥使,以前从不显山漏水,想不到这随意一刀,竟会如此凌厉迅猛。
朱怀推开何广义,接住何广义垂落而下的刀,猛地一挥。
蒋瓛双目猛地瞪大!
他实未想到,有人的刀会比自己还要快!
刀锋划破气浪,蒋瓛躲避不急,抬手用刀抵挡。
轰!
巨大的撞击声,让他虎口有些发麻。
蒋瓛似乎忘记了眼前这人是皇太孙,转身之后,长刀在天空舞出刀花,再次朝朱怀袭来。
朱怀双目冷淡,反手握住绣春刀,侧身,绣春刀环顾周身,宛如金刚护体,无数绣春刀的残影依傍周身,形成一道道护卫圈。
蒋瓛忽然大惊。
他再也不敢攻击,急忙单膝跪地:“卑职僭越!”
朱怀收刀,冷漠的看了一眼蒋瓛,怒道:“我可以进去……额。”
眼前一黑,朱怀仰头朝后倒了下去。
何广义眼疾手快,伸手环抱住朱怀。
蒋瓛额头冷汗涔涔:“殿下!”
何广义大叫:“滚!”
说罢,便急急抱着朱怀离去。
蒋瓛吓的面色惨白,他知道刚才他没有击中朱怀,也知道朱怀的武技不比自己弱。
只是,为什么殿下忽然就晕了。
受伤了……很重的内伤!
蒋瓛陡然吓出一个激灵,脸色难看的很,他不敢再有任何迟疑,怀揣着极其忐忑的心,急促朝皇宫奔袭。
何广义将朱怀保住,急促送到锦衣卫书房,对外高喝:“来人!一个去太医院!一个去坊间!快些,将太医坊间郎中都招呼过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