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路方阵的宋军们,对夏军的铁人队,无计可施,只能被他们带着铁鹞子,一步步地被往后挤压。
无计可施也要顶住。重装步兵们咬着牙,拼死抵住夏军铁人队和铁鹞子。
长矛、长枪不起作用,就用盾牌顶住他们,任由被铁人手里的斧头狼牙棒打得血肉模湖,直到最后一口气,也不放他们前进一步。
而几近疯狂的夏军铁人和铁鹞子们,心里也只有一个想法。冲进去,撕开宋军的阵势,带着身后上万夏军,彻底打败宋军。
对面的宋军官兵心里也只有一个信念,坚决顶住他们,不让敌人前进一步。
双方僵持着,白崇虎也发现了这里的异常。
通过信号旗手的信号,他知道了大概情况,也明白这里面的凶险。
宋军经过整编后,确实焕然一新,战力提升了不少,韧性也十足。
只不过如此僵持下去,总有崩溃的一刻。中路方阵一旦崩掉,造成连锁反应,会不会对整个战线的宋军造成影响?
这几年宋军一直在打胜仗,顺风顺水。可是谁敢保证,一旦战线崩溃,宋军会不会旧病复发,转进如风,一溃千里?
这可是宋军的老传统,延续数十年,刻在骨子里,谁敢保证已经被完全清除掉,一点残余都没有了?
白崇虎知道自己必须使出杀手锏,一举扭转战局。
“传令!叫警卫骑兵团马上去接甲五十六团前营,把他们接到左路方阵与中路方阵之间,然后叶旁!叶旁!”
“属下在!”左尉叶旁跑步赶到。
“你指挥甲五十六团前营如此这样”白崇虎向叶旁面授机宜,“记住了吗?”
“记住了!”
“给老子狠狠地打!要是打不垮这些直娘贼的,老子攮死你!”白崇虎最后恶狠狠地说道。
“是!”
叶旁应了一声,急匆匆地离去。
虽然进展顺利,步步进逼,杀得宋军连连后退,已经完全杀入敌军纵深。但嵬名安惠的心里却感到越来越不安。
每次嵬名安惠觉得,对面的宋军只差一步就要崩溃了。他率部拼尽全力前进了一步,偏偏宋军似乎又还差那么一步。
一步又一步,对面的宋军总是在崩溃的边缘上,可就是不崩。
现在的宋军,怎么如此韧性十足。
嵬名安惠曾经跟宋军在平乐城、平夏城等地多次交过手,深知这支军队的秉性。
现在却跟以前完全不同了。
要是像平夏城的时候,自己如此进攻,他们早就崩溃了。可是现在,却坚韧无比,彷佛换成了钢筋铁骨,一次又一次地坚持下来了。
可嵬名安惠却知道,铁人队快要支持不下去了。披着如此沉重的三层甲(布衣不算,走一步都要费尽力气。
天气又如此炎热,在重甲里的人,像是被泡在水里一样。
偏偏宋军就是死扛着不崩溃。
突然,嵬名安惠看到宋军中路方阵和左路方阵之间,来了一支骑兵,大约数百人。他们不像是来冲锋的,只是载着数百人赶到。
这些被用马载来的步兵,装饰很怪异,穿着皮甲,戴着圆弧尖翘的头盔,腰上挂着好几个袋子,背上还背着一杆木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