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安吉拉跟艾米莉姐妹俩叫着跑向老卡尔，怀里捧着很多的贝壳。

她们的脸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红，但是不严重，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孩子就应该多在户外玩耍，总是待在屋子里，成天到晚不见光不是什么好事。

卸货工们分组休息，统一在仓库门口进食，姐妹俩愉快地穿梭在人群中，足像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路过每个工人时都亲切着叫着名字，随后将收集的好看贝壳塞到他们的口袋里。

安吉拉更活泼些，露出大大的笑脸，艾米莉的笑容就含蓄得多，不过两人清脆笑声都很好听，跟凉爽的风一样叫人舒服极了。老卡尔笑着看着这一幕，没有升起半分阻止的想法，看来是相当习惯。

嘱咐姐妹俩记得吃午饭后，老卡尔就到栈桥接替了巴布跟直布罗陀的工作，要他们先进食，谈生意就先交给自己，这让两人如释重负，飞速赶往仓库，准备吃完继续工作。

趁着这段时间，雷蒙悄咪咪地凑过来，有些神秘地对直布罗陀说：

“嘿，直布罗陀，我有一个计划”

通过与附近码头的对比，雷蒙很快就能看出问题：其实在默契的配合下，老卡尔的工人速度已经很快乐，只是因为伤病、残疾，导致他们总体的效率不高。这恰巧正中雷蒙的下怀，要是颠倒顺序，跟其他码头一样，那他还真的毫无办法。

直布罗陀的眼神中满是疑惑，他知道魔法师总有些奇思妙想，下意识想拒绝，但出于对雷蒙的好感，还是选择继续听下去。

“我们可以造个装置固定在栈桥或者海底，大体就是木材、麻绳、钢铁的组合，通过各种结构放大人力的作用”

如果是个地球人，马上就能明白雷蒙说的是台古老的起重机，通过机械设备弥补人力的不足，这正是它的意义。而这个世界崇尚魔法与力量，走的是神秘学的发展道路，即使有些能工巧匠发现了这些，也很难形成系统的理论，不能将效率发挥到极致，而雷蒙是带着“小抄”来的。

虽然造不出“魔法蒸汽机”，造出同等效果的机械装置那是小菜一碟。

直布罗陀皱着眉头，尽量理解雷蒙的话。他当过兵，也学过一些东西，只觉得那些“杠杆”、“滑轮”，“力臂”跟矮人的东西很像，于是试探性地说着：

“你是说，矮人机械？”

“嗯没错，类似于他们矿山中的运输装置，我看见过实物，应该很有作用。”

雷蒙稍微一想，就决定把这东西跟矮人挂钩。他们凭借超大型机械、自动化装置，以很少的人口维持整个社会的运行，这一点也尤为可信。

“你是在哪看到的？”

直布罗陀思考着其中的可行性，自然而然地问出这个问题。

“嗯，魔法塔的图纸上，一位叫牛顿的大魔导师，他因为不擅长魔法阵的布置，才想出这个替代性的方法”

雷蒙扯着瞎话，但直布罗陀不知道，反而觉得这相当可信，于是点点头说道：

“我觉得可行，咱们应该跟老卡尔商量商量，他应该更有想法！”

“不不不这事儿还是不麻烦老卡尔了，他已经够忙的了，再加上这东西也挺贵，前段时间血刻帮已经够折腾人的，要让老卡尔知道这事儿，估计又得卖房子”

直布罗陀听到血刻帮时，眼神一黯，透着些羞愧，不过很快消失不见，没叫雷蒙看出来。这个独臂壮汉收回看向老卡尔的眼神，转过头向雷蒙问道：

“你的意思是？”

“咱们瞒着老卡尔干，先把这东西弄好了再告诉他。万一不成，也不会影响他。”

直布罗陀点了点头，赞成了雷蒙的做法，随即对着雷蒙问道：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地方？”

“当然，联系专业的木匠，组织施工都得你来费心，不过现在你先帮着老卡尔打理码头，这才是正事。目前的话码头上的工人你比较熟悉，问问有没有比较熟悉行情的，我也好估个大概的价格。”

雷蒙不想太过麻烦直布罗陀，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也很不容易。

周末时，老卡尔出去采购了些滋补的食物和一些药品，量很多很足。雷蒙感到十分奇怪问起原因，知晓了是管事的孩子生病了，需要这些东西。

雷蒙很容易联想到那天跟老卡尔谈话的男人，一问还真是，除了感叹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外，也说不出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