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将领,是一位年龄约在三十岁左右的美貌女人。
没等李七两反应过来,女将大步到了身前。
“你的去病天狼是怎么来的!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女将一连质问,“……我的丈夫,他在哪?”最后一问,声音忽地颤抖起来。
谢公楼是天下皆知的道子,适才一时想不起,是因为受到了同化术的影响,以及在黑锅中丢石头砸到自己脑袋的缘故。
这时见到这位女将,思索着那枚灰翠玉璜,思绪井喷。
“去病璜!你是长安霍家的将军。”
“你是谁?”女将横眉,如剑的眼角微挑。
“在下谢公楼。”他拱手一拜,脸上脏兮兮的带着笑。
谢公楼一身衣衫在昨夜战斗中变得很是破烂,这时候也是灰头土脸的。
女将看着他,愣是没想起“谢公楼”是何许人也。
她颔首,薄唇抿了抿,不确定地说:“年初白山你被我剿过匪?”
谢公楼怔了下。
“你看起来很像改过自新的土匪。”
“……”
谢公楼无奈从怀中拿出一枚表明身份的龟符:“在下全天道道子,谢公楼。”
女将愣了一下,全天道道子可是朝中五品以上的大官。
她细细打量了下谢公楼的眉眼,大概从乌漆嘛黑的脸中看出了几分道子神韵。
“末将霍家梁红雨,失礼。”梁红雨一拱手,铁甲铿锵。
插曲一过,梁红雨心里的着急重新涌上来。
“道子,昨夜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她的目光始终注视着李七两,“还有这位,你身上的文身何处来的?你……有没见过一枚灰翠玉璜?”
梁红雨的声音沉稳,是长年为将所带来的涵养。
但在沉稳之中,又好似有乌云中寂静翻滚的雷霆。
她的丈夫昨夜来到这里,是长安霍家最后一个男人,随身带着传家至宝去病璜……一切的一切,都至关重要。
“在清晨时分,我丈夫在府上的命牌破碎,我才率兵来到此地……还请道子告诉我在此处发生的事。”梁红雨言语平静下来,眼底很深的地方,却有某种情绪在翻滚。
她也不再隐瞒了,将自己的事都朝谢公楼众人说出来。
原来。
长安霍家乃是昔日那位西汉名将霍去病的亲系一脉。
霍去病,西汉时期的少年将军,年纪轻轻便以一身绝艳修为,出征漠北,封狼居胥,完成了前无来者后无古人的无双功业。
后来霍去病英年早逝,没有人知道原因,但他留下的一个孩子活了下来,繁衍出了霍家一脉。
昔年霍去病走马黄沙,随身带着一枚玉璜至宝,也就流传了下来,名作“去病璜”。
历代霍家家主遵循祖训,自出身起就随身携带去病璜,觉醒出“去病天狼”的术法,在背部出现文身,获得强大的力量。
但因为去病璜中的弊端,或者说是所携带的诅咒,往往霍家男人都会在不到三十岁之前死于非命。
而到了贞观这代,霍家最后一个男人霍照灵心中升起玉虚七十九劫的感念,只身来到天演肆郊外渡劫,留下霍家女眷在家中按兵等待。
不想在清晨天未破晓之时,霍照灵命牌破碎,他的妻子梁红雨才急急整兵前来,眉眼间还带着疲倦,脂粉涩涩的落在脸颊上。
“原来如此。”谢公楼点点头。
他将昨夜发生的事,说与了梁红雨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