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伊文思,如果你能在一些事情上灵活一点,我就能安心退休了。”
珍妮佛已经享用完了午餐,对于加德纳要回餐盒的举动也没其他反应,看来是和自己一样饿了好久。
结果还是和教会联系起来了。
“为什么杀人?”
“我没有杀人,我是报案人。”
看着那纤细的胳膊,抛去那些身份不明的死者不谈,仅查德威克的体型可不是这小身板能轻松解决的。
“怎么做到的?”
“我醒来后就一直在哪了。”
“昏倒前你在哪?”
“在家。”
“你在信中,说过要诚实的。”
这是句大胆的猜测,毕竟没有任何证据指出这封信出自珍妮弗之手。
而且这位小姐也不像是喜欢用笔名的魔女。
“我会的,但不是现在,等到了那个时候如果你发现我在撒谎,可以随时来取走我的心脏。”
珍妮佛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将一些红色的碎屑一点点的从指甲缝中剥落。
对此加德纳耸了耸肩,拖着椅子一路走到了监牢跟前坐了下来。
“要让他们给你准备一身新衣服吗?外加一次沐浴。”
“不用了,这是妈妈送给我的,我很喜欢,还有我的孩子。”
“你怀孕了?”
隐晦的扫了一眼珍妮佛平坦的小腹,看上去并不像怀孕许久的样子,“为什么要隐瞒?”
“他们看我的眼神像看怪物,我不想让她也被这么看待。”
“按照记录,你似乎是独居。”
“嗯,妈妈很久前就搬走了,但我给她写了信,她很快会回来的。”
“她住在哪?”
“我…”像个打瞌睡的学生被数学老师叫起来解答问题,珍妮佛顿了一顿然后给出了答案,“我不知道,但我收到回信了!”
“信在哪里,能允许我看一下吗?”
“不可以,信已经吃掉了,妈妈说会回来给我过生日的。”
翻看了几下案宗,幸好伊文思没把它们和审讯记录夹在一起,“还有不到一个月,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嗯、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邀请你也来参加,参加我的生日。”
“我们似乎是第一次见面。”
“休斯先生也是不久前才和我认识,他是个很好的人,答应了我的邀请,到时候我会介绍你们认识的。”
“那么沃辛顿先生呢?格雷森·沃辛顿先生。或许你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几日前他在彼得街散步时和你有过一次偶遇,你袭击了他。”
“对不起,我是的,我想起来了,我跌倒了,那位先生想扶我起来,我、我记不清了,那位先生还好吗?”
“他当时做了什么?”
“我、我不知道,我很抱歉。”
一场临时起意的袭击?
至少袭击者已经不能在大街上任意游荡,这消息应该能让德丽娅安心不少。
“后来呢?”
“后来?好像是我又晕倒了。”
“晕倒?”
“嗯,我身体不太好,所以有时会突然晕倒,幸好总有些亲切友好的人会送我回家。”
“他们”指了指房门示意自己说的是警员,“据说你房间的房门可不是常见的轻木门,连警长都要用尽全力才弄开了它,既然身体不好你平常是怎么打开它的,我看记录上并没有细说门上有其他的辅助设备。”
“怎么打开?嗯…就像这样。”
说罢,那双纤细的双臂轻松拉开了阻拦在两人间的金属立杆。
现在,加德纳和珍妮佛之间再没什么障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