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艾七月忍俊不禁，向后退了半步。

打嘴炮这种事情，交给阮北辰就好了。“也许这也算有男朋友的好处？”艾七月思忖道。

柯林斯面部神经早已基本坏死，他脸抽了抽，显现出自己的不满，但对于心中目标的渴望和对局势的判断让他暂时隐忍了下来。

“总帅确实是现存这些人类心中无上的存在。但无论怎么至高，也不过是一个符号，一个简单化后被神化的存在罢了。”

阮北辰侃侃而谈，“我且问你，你说的这些没有你活不成的人类，几个能说出你的全名——比尔柯林斯先生？所以崇拜于柯林斯不是崇拜柯林斯，而是执著于自己脑内塑造的，随时间变迁只会越发显得伟大而遥不可及的毫无实感的幻影。”

柯林斯大半机械的脸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但周身的气压似乎在不断的变低：“那又如何？难道这种符号化的崇拜不能让他们在我死后失去生的希望？难道一直以来人们所尊崇的更多不是一种抽象的概念？”

“当然不错，但这样的崇拜不过是给自己立一尊神。如果有人能迅速取代这个位置，那么你被遗忘的速度可能会快到难以置信。而我觉得现在很容易就有这个造新神的可能。”阮北辰耸了耸肩，指了一下沉默中的核心。

“我只需要跟监护者达成协议，跟那些愚民展示一下我的“异能”，告诉他们我的异能可以有限制的控制机械，可以保护他们的长久平安。再告诉他们伟大的柯林斯总帅不幸战死在和机械恶鬼的拉锯战中，临死时奋力将我推出战场，让我庇护他的人民们，随随便便就能将你的威严转移到我身上，再过两天连你这张死人皮都不用披着了，我就是新任的北辰总帅，你就可以在九泉之下听着那些所谓愿意与你携死的人民高呼我的名字了。而这一切……这一切又何尝不是一种ntr呢？”阮北辰越说越兴奋，嘴角挂上了一道兴奋的笑。

柯林斯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下去：“狂妄的年轻人，谁给你的自信，你和这个“核心”能在这里杀死我的？”柯林斯一边死盯着阮北辰一边左手微抬，似乎是准备进行发动攻击。

“ooo别急嘛，你可以想想为什么我们还没有动手。”阮北辰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敌意。

“嗯？”柯林斯将手放了放，但注意力依旧集中。

“刚才我所说的这种情况，虽然看起来和原本的情况没有任何区别，但本质上是我这个新的“最高符号”和机械恶鬼串通勾结形成的虚假和平，这跟将人类圈养起来变成堕人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最多只能说是这些人认知略有差别而已。”

“但是难道家猪养在圈里，自以为是展示在，就能让野猪意志永续吗？”阮北辰摇摇头，他非常清楚，这样的做法肯定无法满足系统的目标要求。

“那你刚才在扯什么，浪费时间吗？”柯林斯没什么好脸色，时间多浪费一秒，风险就大一分，若不是担心阮北辰和艾七月两个变数，柯林斯早就动手了。

“我想问问你，你融合的具体操作方式是什么，如果跟我理念相合，我自然心甘情愿加入。”阮北辰目光灼灼，他对于“融合”这个理念非常感兴趣。“如果这个融合真的能摆脱因人类生理结构而形成是的种种限制，我也许愿意作为实验体完成一次尝试。”阮北辰眨眨眼睛，一副恳切的样子。

柯林斯的脸色立刻好看了一些，在两人之间笼罩的低气压也得以缓解，他是那种为达成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而这种人在理念获得认同的时候，尤其是也甘愿为这理念也很容易结成朋友。

他的声音又带上了一点兴奋，“这个融合本质上是以高等级的机械文明作为载体，像泰伯尔和他的有机生物主人一样，将人类的经验与思想内化成新意识体永恒的一部分……意识体……意识体……多么美妙切精准的名词……”柯林斯沉醉在自己的宏图之中，久久无法自拔。

“这样啊，恕我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