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林斯高昂激越的声音在空旷的建筑里回响，核心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艾七月则在他们辩驳时一边听着他们的意见，一边在大脑中飞速整理着副本到现在触发过的一切伏笔。

长廊上的两种类型的画……对应监护者和反抗军。

柯林斯能命令机械部队自毁——模仿成有自我意识的高级监护者获取权限。

反抗军的芯片——用于随时操控反抗军的一切行动。

柯林斯的面具衰老——伪装成高级监护者和通过芯片控制反抗军都需要大量精神力量，供给至仿生皮肤的能量不足。

好像一切都能够串联起来，只有自己和阮北辰是唯一的变数。

“对啊，柯林斯为什么不对我们两个留后手呢？”艾七月念及于此，抬眼看向柯林斯。

柯林斯感受到艾七月的目光，从他的目光中读取到了艾七月此时的疑问。

“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不提前对付你们。”

柯林斯嘴角带起了一丝轻蔑的微笑，“因为没必要，你可以想想，你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使人类意志永续。”艾七月喃喃道。

“一个种群，一个民族的意志如何延续，最重要的就是希望。”柯林斯侃侃而谈，带着一种病态的自豪，“换言之，意志断绝的方式就是失去希望。”

“而我，柯林斯——或者说我精心塑造的柯林斯形象，早已经是人类意志的代表符号。”

“你可以试想如果我死了，无论真相是什么，基地里剩下的人民会怎么想？天呐，伟大的总帅居然死在了征伐机械恶鬼的路上。会不会意志崩溃，放弃生的希望？”

“而如果这些人民也选择了投降于机械恶鬼当堕人，人族意志又何谈延续甚至永续？你们是聪明人，知道应该怎么做。”

还没等艾七月回话，她身侧一道声音响起：“你怕是有点太高看你在人类中的地位了。”

如此强的进攻性，正是阮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