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眼中精芒一闪:
“又是为何?”
“不瞻前顾后,才可发挥出我们赵家枪法的真正实力。要有一往无前的气势,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
“好!好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
接下来的教学中赵云明显心不在焉,持续了半个时辰便宣告结束。
“统儿,你先回去罢。”
赵统咬咬牙,一丝不甘和怨毒浮现在他的心头。
“孩儿告退!”
行了一礼,转身便走。
没走几步,边听到他父亲的声音:
“广儿,你且随我来。”
赵统握紧了拳,加快了脚步。
————————————————————
宽敞的会客厅里,赵统不慌不忙的品着茶。四周没有一张字画,一件古玩,只有两个座位,一张木桌。
淡淡的熏香并不媚俗,而是充满了情趣和雅意。完全不像是一个武将家里的布局,更像是隐居藏鸣的隐世高人。
一个俊朗高大,模样与他极其相似的人奔了进来,急急忙忙一礼,脸上是按捺不住的焦急。
“兄长,父亲怎么样了?!”
“广弟,不必这般挂怀,且先品此香茗。”
赵统脸上带着笑,手轻轻一挥,一个仆人便双手托上了一杯茶。
“父亲的病情无比严重,哥哥你居然还有闲心在这里喝茶?”
赵广的声音透着一丝愤怒。
“父亲的情况并不像你说的那样,不必挂怀。”
赵统的声音好像有一种魔力,让人不自觉就去相信。
赵广顿时放下心来,看起来是自己虚惊一场。
他先是惶惶然向兄长道了不敬之歉意,赵统满脸笑容,连道不必。
坐下来喝了两口茶之后,赵广问起了赵云的病情。
“父亲的病没有我想的那么严重,那究竟怎么样了,让我见他一面吧。”
“你已经见到了啊,你们父子二人已经深刻接触过了。”
赵统的笑容和煦灿烂,让人如沐春风。
赵广左右一看,并没有父亲的影子,他迷惑的望向赵统。
他敬爱的兄长指了指自己手里的茶:“这里面,便是你父亲的骨灰。”
赵广先是恍惚震惊,然后立刻确认了赵统的脸色不是开玩笑,随后勃然大怒,还没等他发火,反应过来的身体已经大吐特吐起来。
污秽之物流在光鲜的大厅中,显得格外扎眼,赵广从椅子上瘫了下去。
“你怎么能?!”
赵广的声音中全是灼心的愤怒。
赵统从椅子上站起来:“你在这一口一个我们的父亲,真是让人感到恶心,他何曾将我当过他的儿子?”
“他老人家身体真是好啊,日日吸入这迩首烟,居然还坚持了五年之久。”赵统的声音带着点笑意。
赵广抬起头,对他的亲哥哥感到无比陌生,印象中,父亲的病正是从五年前开始的。
“他对你处处偏袒、维护偏偏还要摆出一副大公无私的样子。真是让人恶心啊。”
赵广此时稍微缓过来了一点:“你居然如此说父亲!”
“我都将他毒杀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赵统负着手走到赵广近前。
赵广眼眶欲裂,一口白牙差点咬碎开来。
万分的愤怒中,他朦朦胧胧的感应到了他与一个未知之物模糊的联系,就如同水乳交融,像极了父亲与他的亲情。
灼回轟枪!
他费劲力气抬起手,一道白色闪电不知自何处电射而入,被赵广握在手心。
“灼回?父亲连这个都给你了?果然是他看好的儿子。”
赵统的声音里还是没有一丝波澜。
“今日,你这弑父恶贼便下去给父亲陪葬吧!”
赵广的声音有些中气不足,赵统的淡定让他有些踟蹰。
手颤颤一扬,便想利用灼回轟枪将赵统当场诛杀。
然而它嗡鸣一声,落在地上,快速的颤抖着。让人能感受到其所含的不解与悲伤。
赵统悠悠然走上去,一脚踏在了灼回轟枪的枪柄上。
“嗡!”又是一声悲鸣。但没有任何的反抗。
赵广难以置信的看着这蓝金色的灼回枪,一米八多的汉子此时带着点委屈的控诉:
“他可是杀了父亲啊!”
“呵。”
赵统嗤笑一声:“兵器,再有灵性终究是死物。即使父亲将它传承于你,我所含的血脉也会让它不敢动手。”
赵统踱着步子,慢慢走到赵广身边。
“现在咱们俩堂堂正正的比一场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赵广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他瞪大着眼睛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那么,现在开始!”
赵统拔出腰间佩剑,白芒一闪,他的亲弟弟人头落地。
“看起来,这次,终于是我赢了?”
又是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