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强,犯不上,真犯不上,你可千万别把自己给气个好歹的!”
郭德强面色铁青,半晌不说话,于清看着也不禁担心。
俩人刚刚去了一个饭局,本来像这种事,郭德强是很少参加的,别看他在舞台上活蹦乱跳,能说会道的,可私底下其实是个特别闷的人,跟熟人在一起还好点儿,要是有陌生人在场,他可能一不了几句话。
但是,今天这个饭局,郭德强不来不行,之前因为强令曹芸伟退赛的事,他把央视都给得罪了。
这次有个相熟的朋友,约了某位央视的领导,想要摆个和头酒,缓和一下两边的矛盾,有这好事,郭德强岂能推辞。
处在郭德强这个位置上,很多事情,是不能依着他的个人喜好来决定的。
他是德芸社的班主,无论做什么,说什么,心里都得先想着德芸社。
更何况,这次央视的领导能出来,不光那个朋友搭了人情,萧飞也没少在中间撮合。
本来都挺好的,刚才在饭局上,郭德强和对方聊的也挺高兴,虽然人家还没松口,要解除央视对德芸社的禁令,但是,这件事明摆着有缓儿。
可是在回家的路上,郭德强接了栾芸博的电话之后,情绪立马就变得不一样了。
挂了电话,郭德强就一言不发,看脸色是越来越黑。
于清实在是不放心,连着问了几句,郭德强也不说话。
没办法,于清只好给栾芸博又打了过去,然后……
也就是在车上,要不然的话,于清都能直接蹿起来骂街了。
何芸金居然和代某搅合到一块儿了,还请了代某去星夜相声会馆演出。
这孩子是疯了,还是缺心眼儿啊!?
难道他不知道这里面的恩恩怨怨。
可于清都顾不上生气,旁边还有一位气得都快吐了血的呢。
“德强!”
“清哥!”
郭德强终于说话了,这让于清也松了一口气。
“您别担心我,翅膀硬了,人家都飞出去了,他要干什么,我想管也管不着,呵呵!行,行啊!他是真行!”
郭德强越说越生气,咬牙切齿的,一双眼睛几乎都能瞪出血来,拳头紧紧攥着,好像随时都会挥拳打人。
熟悉他的人,谁不知道他和侯三爷的感情深啊!
那可真是当成亲爹一样孝顺。
就为了能时常去探望侯三爷,让王薇方便给侯三爷做饭,他举债也要在玫瑰园买房子,跟侯三爷住的近一点儿。
可现在他的徒弟居然去戳侯三爷的心,这是他绝对忍不了的。
“德强,反正人都走了,这也不是你的责任。”
郭德强听着,长叹了一口气:“师哥!走归走,可只要师徒关系还在,他犯了错,就得我担着。”
于清闻言一惊:“德强,你该不会是要……”
呵呵!
郭德强一声苦笑:“除了这个办法,我现在还有其他的辙吗?我门下出了这么个孽障,我这当师父还能继续装聋作哑?”
于清张了张嘴,想要说点儿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化作了一声长叹。
“师哥!有时候,我是真眼热您啊!”
“你眼热我什么啊?”
郭德强靠在椅背上,像是喃喃自语般说道:“我门下的徒弟虽然多,可是,能真正让我省心的没几个,您呢?拢共就四个徒弟,除去大林之外,小飞就不用说了,将来他一个人就能把您的门户支撑起来,还有三木和兆祥,也都是老实孩子,不会给您添一丁点儿的乱,我怎么……”
操心的命啊!
于清这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郭德强了,说什么都像是显摆。
“刚才小栾给你打电话,和你说小飞今天在三里屯使的段子了吗?”
“怎么了?”
显然,栾芸博都没来得及告诉郭德强。
“萧飞使了一个《托妻献子》。”
呃……
郭德强听了,心下也是打了个激灵。
“他……”
《托妻献子》这个段子,郭德强也使过好几回,都是为了给侯三爷出气,在表演的时候,里面没少夹私货,明枪暗棒的将那个不是人的东西损了个体无完肤。
后来居然还有人舔着个脸的说,《托妻献子》这个段子涉及到了伦理的问题,属于三俗,不宜在舞台上表演。
呸!
他们在台上说的再怎么热闹,这段子也是编出来的,可特么有的人居然玩儿真的,又该怎么说?
还不就是有人又当又立,干了亏心事,就越是怕被人家给揭了老底,这才干出来掩耳盗铃的事。
真以为封杀了这个相声段子,就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做过的混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