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也不禁笑了,没多做纠缠:“骑着摩托撞夏利,愣把人家夏利车给撞报废了,等人家到医院瞧见孔芸鹏都没敢提赔钱的事。”
“对啊,人家还怕他讹上呢。”
“不光这一件,过年放炮仗,愣是把自己给崩天上去了,等我们到医院看他,好嘛,都成非洲娘们儿了。”
“没人模样。”
“放炮把自己个给崩了,您听着又得觉得新鲜。”
“谁听都新鲜。”
“当时是孔芸鹏和烧饼,就是刚才给您表演的那孩子,俩人放炮,一人点一边,孔芸鹏把自己这边点着了,就去看烧饼那边,怎么样啊,点着了吗?嘭!”
“嚯,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
观众们:俺也一样。
“崩天上去了,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做了一个决定。”
“不放炮了!”
“不能让孔芸鹏和烧饼搭一副架。”
呃?
“您怎么想起这个来了?”
“这俩人一点儿默契都没有。”
李京不解:“怎么呢?”
“您想啊,他们俩人要是有默契的话,怎么着也不能崩天上去啊!”
“哦!这么解释啊!”
哈哈哈哈……
“连着两回,我想着怎么也该消停了,可您瞧瞧,又回医院躺着了。”
“这回又是因为什么啊?”
“您下楼,要么坐电梯,要么走楼梯,他不行。”
“他怎么了?”
“坐在楼体扶手上往下滑。”
“啊?”
“然后就给摔了,胳膊腿全断,这会儿正跟医院躺着呢。”
“纯属倒霉催的。”
“唉……怎么办呢?没辙,就把我们爷俩给派过来,先帮着六队管管事,也希望孔芸鹏能再接再厉……”
“您先等会儿,盼人家好有说再接再厉的嘛。”
“那怎么说。”
“反正就是盼着他能早日恢复健康。”
“对,我们一起盼着,你们可想好了啊,他回来,你们可就瞧不见我了。”
呃……
那还是别回来了。
“没你这么说话的。”
“开个玩笑,相声演员就是这样,甭管遇到了多难过的事,只要站在台上,就得变着法的逗您笑。”
“这话没错。”
“我们就是干这个的,指着这门手艺吃饭,把您逗得哈哈大笑,我们赚着钱,养活一家老小。”
“对!”
“刚才也说了,今天是咱们德芸六队第一次正式演出,水平一般,能力有限,全靠您诸位多捧。”
萧飞说着,后退一步,对着台下的观众深鞠一躬。
“还真客气!”
“必须得客气着点儿,大家伙喜欢咱们,咱们也得拿诸位亲爱的观众当朋友一样。”
听到萧飞把话题引到朋友上面,李京也知道差不多该铺正活了。
《托妻献子》这个段子,主要就是通过三个事例来解读朋友交情。
一贵一贱交情乃现,一死一生乃见交情,穿房过屋妻子不不避,托妻献子真交情。
当然了,多么可贵的交情,到了说相声的嘴里也得变了味道,变得不正经。
更别说有的说相声的干出来的事,糟烂到让人难以启齿。
比如,代某。
“有这么一句老话。”
“什么老话啊?”
“天涯何处觅知音。”
“有这么一句。”
“对我们说相声的来说,您诸位就是我们的知音,可以说,全京城最会听相声的,今天都在这屋里坐着呢。”
“真会说话。”
“实话实讲,我们今天能取得一点小的成绩,离不开诸位朋友们的帮助。”
“这话没错。”
“当然了,生活当中,谁也离不开朋友,遇到困难了,三五知己帮着出出主意,伸手帮帮忙,再难的事都能过得去。”
萧飞一点一点的把话题往正活上面引,接下来就有热闹看了。
与此同时,星夜相声会馆这边,代某也刚刚说完一段,他今天能来,还是他的老搭档江老师拜托的。
演出效果不错,代某的心情也是大好,虽然瞧不上这种小园子,但是偶尔过来演一场,就当是放松了。
可刚回到后台,代某就觉得气氛有点儿不大对劲,人们看他的眼神,说不出的怪。
怎么个意思啊?
“发生什么事了吗?”
代某找到了一个熟悉的演员问了一句,随后得到的答案,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