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我老实吗?
把食客送走,三个人这才坐下来。
乔三木端起茶壶给萧飞和潘芸亮满上。
“师哥!您叫我跟小潘来吃饭,不是……光吃饭这么简单吧?”
萧飞抬眼看着乔三木,突然笑了:“怎么着,就这么着急想要抢班夺权啊?”
乔三木抓了抓头发:“我抢什么权啊,您要是不让,我倒是愿意一直给您看家呢!”
说心里话,乔三木想接掌广德楼,可心里又觉得不踏实。
萧飞虽然因为其他的工作,经常没办法来广德楼演出,可只要有他在,乔三木就觉得心里有底。
“别说那些个没用的,当初让贺伦去张一元,把你们两个留下,为的就是今天。”
潘芸亮也知道萧飞的想法,闻言道:“师哥,您真放心我们俩啊?”
“有什么不放心的,这两年我也没在广德楼待多少日子,一直都是你们两个负责,干得一直都挺好,现在不过是多一个名分,再说了,往后,我也不是永远都不来了。”
尽管早就有心里准备,可是当萧飞说出来的时候,他们两个心里还是难免有些伤感。
“师哥!我师父那边……”
“放心,早就打过招呼了!”
萧飞要让乔三木和潘芸亮接掌广德楼,肯定要和郭德强打招呼,广德楼是他的私产,但这支演出队伍却是德芸社的。
公私,萧飞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这时候,老板也端着大盆红汤羊蝎子过来了。
“三位,这份的量可足,慢慢吃着。”
萧飞打眼一瞧,好嘛,盘里的羊蝎子都冒尖儿了。
“谢谢您,太客气了!”
“没说的。”
老板走了,萧飞拿起筷子就吃,晚饭消化得差不多,连着说了两个多小时,他这会儿也早就饿了。
虽说养生讲究“过酉不食”,可人活一世,最要紧的就是一个吃字,要是在这方面都苛待自己的话,那可就太亏了。
“别看着了,快吃吧!”
乔三木也拿起了筷子:“师哥,您要是走了,往后再出来吃饭,是不是就得小潘花钱了?”
“嘿!凭什么是我啊?”
潘芸亮一听就不干了,他和乔三木比,年岁上还小了不少呢。
“你说凭什么,你早我三个月摆枝,先入门就是师兄,师兄请师弟吃饭,这在咱们广德楼可是规矩!”
潘芸亮被乔三木的这番道理说的哑口无言:“那我也没听你叫过啊!”
“潘师哥,您吃这块儿,这块儿肉多!”
乔三木这番举动,萧飞看着也是忍不住笑。
“行了!说点儿正事,等这次巡演结束之后,广德楼就交给你们了,也不用有压力,规矩是早就立下的,还有老三帮衬着,出不了大乱子。”
接着萧飞又把需要注意的地方,特别是该怎么跟师兄弟们相处,还有其他方方面面都叮嘱了一遍。
“该说的就这么多了,往后要是遇到事了,你们哥俩商量着办,实在是解决不了的,也可以来找我。”
话是这么说,可观众那边怎么办?
萧飞在广德楼可还欠着不少债呢,比如那段《济公传》,断断续续的说了这么长时间,也没个底。
萧飞突然要离开广德楼了,那些还被他埋在坑里的观众们能答应。
“师哥,到时候观众跑过来找我们要债,我们可没得还啊!”
听到乔三木提起这个,萧飞也不禁笑了。
“怎么安抚观众,这个还用得着我教你?”
呃……
乔三木这下是彻底没词儿了,要是连这个都做不好的话,广德楼的负责人,他也就甭当了。
“师哥!那接下来几天,您还来小园子吗?”
潘芸亮又提了一个问题。
“你说呢?”
潘芸亮被问得一脸懵,随即就明白了。
萧飞今天为什么连着返了十几次场,而且,观众无论提什么要求,他都在尽量的满足,原来早就已经打定了主意。
今天之后,广德楼就交给他们两个人负责了。
“师哥!您要走,好歹也得……”
“干什么?还准备给我办个告别舞台专场啊!”
萧飞说着,想到了当初他要带人从天桥剧场出来的时候,侯振出的那个损主意。
“没必要,现在这样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