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办商演,萧飞也没有经验,接到佟筱娅的电话,他才想起来人情世故这方面,朋友不少,人家也愿意来捧场站台,怎么着都该提前预备好了,结果愣是让他给忘得死死的。
现在想补救也晚了,总不能把人家买到手的票再要回来吧。
“最后一场在京城,到时候,给你安排最好的位置。”
萧飞发完短信就直接关机了。
关机是因为马上要登台,绝对不是因为担心杨蜜跟他闹。
不过……
佟筱娅的闺蜜,萧飞还真惹不起。
等到萧飞上台的时候,现场的观众已经知道了首场演出的票全部卖完的消息。
他们也都托了家里人帮着抢票,有的抢到了,有的没抢到。
没抢到的,虽然心里不舒坦,可也替萧飞高兴。
“谢谢,谢谢大家伙这么捧我,我这心里也是诚惶诚恐,生怕辜负了您诸位,还是得感谢大家伙吧,有这句老话,没有君子不养艺人。”
“有这句!”
“大家伙既然喜欢,我们就在台上好好说,这几天纷纷扰扰的出了不少事,让大家伙也都跟着一块儿担惊受怕的!”
“还担惊受怕,师哥,您该问问大家伙,热闹看的痛快不痛快!”
哈哈哈哈……
观众们也是一阵笑,正如闫贺翔所说,这几天里,他们吃瓜吃得可过瘾了。
“好吧!大戏一场接一场的,我都觉得腻歪了,现在这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逮着说相声的没完没了唱大戏。”
“谁让您红呢!”
“我红?我还真没觉得,实话实讲,刚开始跟我说,要我办商演的时候,我是真不敢,总觉得自己个本事不到家,这可不是我谦虚啊!相声这门艺术门槛确实很低,只要会说话就能站在台上白话两句,可是,同样需要活到老,学到老。”
“没错!”
“您比方说相声泰斗马老祖,人家多大的能耐,往台上一站什么都不说,都能让您诸位笑出来,可照样也得学,我小时候曾跟我爷爷去天津拜访过,当时老爷子就跟我说过,小子,想说相声简单,可想要说好相声,那可就难了。”
“马老祖说的是至理名言!”
“对吧!这些年呢,我也一直记着马老祖的教诲,站在台上,有多大能耐使多大能耐,唯恐伺候不好您,回头散了场还得逮着我骂街,跟您说一句,站在我旁边的这位叫闫贺翔。”
“对,呃……合着就骂我一个人啊?”
哈哈哈哈……
“开个玩笑,大家伙都喜欢你,闫贺翔,相声说得好,郭德强老师贺字科的徒弟,他师爷是侯家三爷,师太是……”
闫贺翔赶紧拦住了:“您还打算让观众们打根儿上开始骂啊?”
哈哈哈哈……
“介绍就得介绍清楚了。”
“用不着那么清楚,真要是骂就骂我一个人,还师父、师爷,连我们这一枝的老祖宗您都打算给拎出来啊。”
“说这么清楚,也是为了给大家伙普及一下,相声门最重师承普代,想要站在台上给您说一段,首先得有门户。”
“这话对!”
“其实不光说相声的,其他行业也是如此,想入哪一行,都得有师父领着。”
萧飞这是要准备入活了,他和闫贺翔今的这一段叫《规矩论》,由相声门拜师的规矩开始,铺垫好了,再往正活上面发展。
这就是一个技巧的问题了,上场门这边,所有的师兄弟都在认真的听着,这可是长能耐的时候。
“都好好听着吧!”
乔三木不禁感叹了一句。
别人还不知道,可乔三木清楚,往后萧飞来小园子里演出的机会怕是也会越来越少了。
演出一直进行到了十一点多,最后返场的时候,萧飞连着返了十几个,最后还把许久没展示过的《叫小番》唱了一遍。
“诸位,辛苦,先走一步了!”
回到休息室,萧飞照例还是将所有人表演的时候,出现过的问题说了一遍,随后换好了衣服,离开广德楼。
在外面等了没一会儿,乔三木和潘芸亮便出来了,一起上了车,哥仨奔附近一家主打红汤羊蝎子的小馆儿去了。
“老板,来个大份儿的,芝麻酱拌黄瓜,毛豆花生,皮蛋豆腐,再来一个红酒雪梨。”
“得嘞!”
守着收银台的老板答应了一声,去后厨下单子了。
时候不早,可店里的客人依旧非常多,有人认出了他们仨,过来打招呼。
萧飞一边跟食客搭话,一边把钱包给了乔三木,让他先去把账给结了,平时偶尔出来吃饭,只要有人认出他,都会抢着帮他结账。
一顿饭少说二三百,萧飞实在不愿意让人家破费,萍水相逢,没有这个必要。
可乔三木刚要起身,就被食客给瞧出来了,一把将他给按了回去。
“今个这账,您无论如何也得让我来。”
接着,不由分说的过去把钱给付了。
萧飞三人连忙起身道谢。
“甭谢,我就喜欢你们德芸社的相声,说得好,电视上那些都什么玩意儿,萧老师,您呢,就是太老实了,这要是换成是我,有那个不长眼的跟我犯葛,我早就大嘴巴抽丫挺了!”